弟,能否给个解释?”
符辛辛僵了僵,蹙眉道:“小满,谷雨,你们两个先下去。”
待侍婢弯腰退出门外,她才看向沈雪枫,鬓间的金钗步摇随着起身的动作轻晃。
“沈公子,那夜我妹妹与你,究竟有没有成事?”
沈雪枫正喝着茶,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沈雨槐伸出指节瞧了瞧桌面,脸色阴沉地打断:“这里是大理寺,夫人就算是大皇子侧妃,也实在不该忽视本官的问题。”
“……”
符辛辛转过身来,直视她道:“若沈姐姐打算公事公办,这个问题与此案并无什么关系,我不会回答。”
“你当然可以不回答,”沈雨槐把玩着手中的惊堂木,“我也决计不让雪枫回答你一个问题。”
符辛辛眉毛皱得更深。
这时沈雪枫酝酿了一下,开口道:“符姑娘……我们好歹做了几年同窗,曾经还一起上山参加过夏祭,十七岁生辰,也是你和青河、薄盈一起给我过的,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会让符苒苒找上我。”
难不成这几年的同窗情谊都是假的?
符辛辛垂下头,表情藏在阴影中,又无奈地扶住额角:“沈公子,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那天……真的只是想提醒你,让你远离殿下。”
“至于苒苒,她是我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妹妹,因是庶出,一伯便想将她送去给忠武将军黎昌做妾,她不愿,我只好趁大婚之日成全她,此言句句属实。”
符辛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望着沈雪枫的眼神如一汪平静的死水:“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沈公子,这就是我的打算。”
沈氏姐弟两人皆是一默。
这首诗说的是娥皇、女英之典,所以符辛辛的目标并不是沈雪枫,而是——
沈雪枫打破沉默:“你想让符苒苒,做大殿下的媵妾?”
媵制自古有之,乃是女子出嫁时以侄娣从,家中待嫁的姐妹随妻同嫁,两女共侍一夫。
符辛辛木讷地应道:“可惜我过于自负,未料到新婚夜我的夫君半分耐心都没有,苒苒的药效发作得快,他又那般漠视,情急之下我只好选一个可托付之人。”
堂中只有三人,并无撰官记录,她便痛痛快快地将事情的始末全都招了,期间沈雨槐问的问题,回答得也是事无钜细,想来不是撒谎。
话毕,几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沈公子,苒苒嫁给你,定然不会在沈府过着如之前那般如履薄冰的日子,届时你与殿下是连襟,我想着……他也会收敛一些,事急从权,我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商讨。”
沈雨槐听不懂话里有话,沈雪枫却听出来了。
“谁知道苒苒后来会遇到邵大人的儿子,”符辛辛情绪已经很平静,“我今日约沈姐姐前来,是想告知你们,殿下的报复心很重,最好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这两日我在他的书房中发现——”
“夫人,”堂外响起一阵叩门声,“殿下已至大理寺,府上的车驾已在门前候着了。”
符辛辛脸色苍白起来,很快整理好仪容,对着门外道:“去回禀殿下,我很快就来。”
她惊慌地看了眼沈雨槐,又对沈雪枫道:“现在已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改日再会。”
“符姑娘,等等。”
沈雪枫叫住她,犹豫地问:“你那夜和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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