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有办法,”姬焐说,“雪枫,这世上没有孤办不到的事。”
沈雪枫急的拉住他的手:“我爹娘不会同意的,要是圣人知晓太子好龙阳,他会如何处置殿下,殿下心里难道不清楚?”
大姬不会允许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男子即位,否则姬长燃这么多年来遮遮掩掩是为了什么。
姬焐并未因他几句话有所波动,他伸出长臂揽过少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所有反对的人,都会被孤一个不留地杀掉。”
沈雪枫心一滞,坏了。
他好像玩脱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昏君培养计画的确完成了,甚至眼前姬焐都算不得昏,他如齐逾舟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自己不仅没有将一个未来的暴君改邪归正,还激起了他潜意识里的暴虐因子,这个故事正在向一个无比歪曲夸张的方向马不停蹄地疾驰!
沈雪枫想不出更好的计策,他紧张地握住姬焐的手,整个人主动扑进青年的怀中,声音闷闷的:“殿下,我们能不能暂时先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分明不是赐婚的事。”
伴读主动投怀送抱,令姬焐的心绪稍缓,但他转瞬想到眼前人之所以有此举动,只是为了不与自己成婚,心又沉沉降下。
微凉修长的手指把住沈雪枫的后颈,将人的脸强迫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就这么不愿意?”姬焐探出指腹按在他的唇上,用力揉拈,语气透着一股危险,“月前赠你的金玉冠,举朝唯此一只,谁拿到它,谁就是太子妃。”
“雪枫,你已收了我的定情信物,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旁人想都别想。”
沈雪枫连连摇头,唇瓣被姬焐把玩,急得连话都说不出。
他揪住青年衣衫领口,忽地见姬焐俯首凑上来,咬住自己的耳垂含在口中舔舐,湿热的吻一路向下,埋入白皙的脖颈,在锁骨处流连。
沈雪枫轻轻呜咽一声,如幼兽般缩进他怀里,失去了反抗的动力。
唇瓣上的手指收回去了,沈雪枫檀口微张着喘气,解释道:“我……我明明没有想与别人成亲,那些宴会都是从前与姐姐说好的,我实在无法推脱。”
他被姬焐牢牢锁在腿上,视线望向车旁的景象,不知瞥见谁的身影,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手下抓紧身前的衣服。
姬焐抬起头,绯红的薄唇较平时更显润泽,他懒散地朝外瞥了一眼,道:“看到谁了?”
“……霍、霍小侯爷,”沈雪枫心有余悸,“他与小郡爷一齐在路上走,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们。”
他伏在姬焐怀里,听到他胸膛内发出一声低笑。
“怕什么,”姬焐阴恻恻地视线落到外面,“你与孤的事情就这般见不得人?
沈雪枫唇角抿起,忽地拉住姬焐的领口向下一扯。
姬焐一个不察,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清渺的广藿香气袭来,少年对着他的脸咬了一口。
“姬焐,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我想躲着他们,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沈雪枫说着说着,委屈一齐涌上来,“我让你冷静,也不是我不想和你成婚,但你看整个大姬有几个人娶了男子为妻的,倘若有一天你真成功了,到时候满朝文武都逼着你生孩子怎么办?”
“那就我生。”
姬焐抬指拂去沈雪枫羽睫上挂着的泪滴:“我努力。”
你努力个锤子。
沈雪枫湿漉漉的眼睛瞪了他一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少拿这个哄我,这是你说生就能生的吗?要是真能生,姬长燃孩子都遍地跑了,也不至于白养一堆外室。”
姬焐面色冷却。
还敢提姬长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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