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交替的伞面微微下移,挡住他们的脸,姬焐弯腰凑上去,似乎是忍耐许久,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一般,他的唇距离沈雪枫只有微末的距离。
但是他知道沈雪枫不喜欢,这个吻最终还是没有落上去,而是吻在了额头。
沈雪枫捂住自己被吻的地方,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姬焐,你真笨。”
姬焐挑了挑眉。
伞沿压得更低,这下没人能看到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姬焐收起伞,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剥起了荔枝,他将剥好的全部放到一碟小盘里,端给沈雪枫,自己去后厨取汤药了。
沈雪枫心情大好,往嘴里塞了一个,吃着吃着,或许是荔枝太甜的缘故,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紧接着,那枚荔枝被他吐了出来,他坐正身体开始咳嗽,且咳得越来越厉害。
“咳咳……咳咳……”
沈雪枫用嘴捂住,似乎不想让姬焐听到一般。
再拿开手时,他看到掌心淌着鲜血,刺眼,耀目,如荔枝壳一般火红。
他取出丝帕擦拭干净,收到衣襟里放好,放松般地躺回去,望着辽阔的天空。
真是奇了,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自己是那么那么的不甘。
转眼,又过了两年。
沈雪枫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做跑跳一类的剧烈动作,姬焐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生怕他不小心磕着碰着。
仲秋时,他就坐在殿里,隔着一扇窗子望着窗外那棵巨硕的枫树,枫叶已经全部染红,远远看去像一棵火树,生得笔直,每一条枝桠长得都极符合他的心意,漂亮得很。
他转身对姬焐说:“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姬焐将一盏热茶喂到他唇边:“好,把这个喝了,我去帮你铺椅子。”
“不用的,”沈雪枫接过茶,又摇摇头,“我不想再躺着了。”
最近这半年他几乎是日日在床上度过的,他现在只想走一走,跳一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姬焐没说什么,拿起伞,和他手牵手一起踏出殿外。
沈雪枫如今行动有些迟缓,但他即使多年患病,容颜气质依旧,只是说话时不再像前几年那般中气十足。
两个人走到枫树下,靠着树干坐好,沈雪枫轻轻靠在姬焐肩上,眯起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
他好像喊了一声姬焐的姓名。
姬焐伸手揽过他的肩,附耳倾听:“怎么了?”
“没什么,”沈雪枫眨眨眼,视线有些模糊,“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一点点、一点点的遗憾。”
他遗憾自己已经接受一段新的开始,但这段旅程能走多久,无人知晓。
姬焐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说:“雪枫,你想做什么都告诉我,我会帮你实现的。”
他说得笃定,沈雪枫想了想,说:“我玩游戏玩输了,玩得不满意,你能想办法让这场游戏重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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