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焐杀了这人,转身对着姬映秋道:“剩下的人你来处理,一个不留。”语毕,他匆匆离去。
那天的血从太极殿前的云龙浮雕拾阶而下,染红了所有砖石,此后再没人敢觊觎大姬的皇位。
姬焐暴君的称号不胫而走,甚至有人私下里唤他是地狱里来的妖魔,为的就是让这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此事不出几月便传遍了每个国家,很快,一些生怕唇亡齿寒的地方大国开始联手准备应付大姬的侵略。
而姬焐好似早已在心中规划好了蓝图,他不疾不徐,速攻小国,
围剿大国,利用各国之间的盟约引得他们互相怀疑、残杀,再趁着四下无援、国力衰弱之时一举拿下,很快,整个大陆都插上了大姬的旗帜。
看着一个个国家倾倒、覆灭,姬焐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兽,将目光对准了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国家:齐国。
齐国地处东方,极东的边界守着蓬莱,其君主池卿于幼时对姬焐有恩,在他得知万事已无转圜的余地下,自愿成为了大姬的附属国,以求得疆域的安宁。
姬焐的确没有对这个国家发动一兵一卒,就像他当初也对尹岚的南诏手下留情一样。
这个大陆终于为大姬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这一年,他才二十岁。
就在众人以为姬焐终于能好好歇一歇的时候,又见他班师回朝,召市舶司的官员进了御书房,商讨起制船的事。
在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现在全天下已经是姬焐的囊中之物!他究竟为何还想继续出海侵略,试图占据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终于,这个疯子一般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谁也不是,是一团数据,一团模糊的意识,这个世界的本源。
姬焐在御书房支着额陷入浅眠时,“他”化成梦境的每一粒芥子,与他相见。
“你破坏了这个世界原本的秩序,这个世界很快就要被你亲手毁掉。”
听到这个声音,姬焐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撑在一副棋盘上,四下无人,唯有自己立足的这一片江心洲,与洲旁源源不断的清澈河流。
那规训的声音接着响起来:“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你就算改变了这个世界该有的样子,也不能撼动本源分毫。”
“……”
姬焐坐回棋盘前,将上面的棋局一把拂开,黑白色的珠子落在地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你!”那个声音似乎被他粗俗的动作震惊到了。
“你是谁,朕为什么要听你的?”长期的杀戮让男人的眉目染上戾色,他轻飘飘地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朕,否则,该做的朕还会做。”
那个声音继续劝说:“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你为什么还不懂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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