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自在天地的话,幻心花苗该在哪儿落脚呢?
顾溪竹不能将它种在院子里。这株幻心花苗本就是她从归墟中强行带出的,根须受损严重,经不起反复折腾。若是种下后再随意挪动,恐怕会伤及根本。
她的目光落在窗台的铁锅上。铁锅里早已被她撒下了野草种子,如今嫩绿的小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子桑明月的绿孔雀将田里灵植糟蹋得一干二净,却对这窗台上的野草视若无睹,想来是瞧不上眼。
可铁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总不能整日端着铁锅四处奔波吧?
然而,将幻心花苗独自留在家中更不现实。以它那粘人的性子,搁家里它能自己把脚脚拔出来追着她满地跑。。
顾溪竹思索片刻,忽然灵光一闪,从兜里摸出了那只乌龟壳。
如今壳上的剑意已消散殆尽,剑痕淡得几乎难以辨认,伸手触摸都平滑如镜。
这大绿哥的壳子,既能变大,也能变小。小时可轻松揣进口袋,不占地方;大时则如一口水缸,空间充裕,用来种植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顾溪竹也闲不住了,直接下楼跑到院子里哼哧哼哧地挖土。
她这里闹出一点儿动静,其他人纷纷走出房间帮忙。
谢东升还在一旁指点,“小六,你别急着装,她这些土还得用沃土诀滋养一下才行。”又冲陆黎光房间的方向喊:“你们不是采莲了,让师娘埋几朵冰莲进去吧。”
几只机关鸟在田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谢东升便折扇往前一指,说:“那边的石头,地下三丈深的那一块,小六,你去挖出来砸碎了磨成粉。”
“小六,你肚子叫了。”
任劳任怨的杜小六揉着肚子道:“饿了啊。”他冲呆在屋子里的阮沐晴喊,“你出来啊,给我烤块肉嘛!”
说话时尾音拖长,“好不好呀,阮姐姐。”蓬松卷发、高大魁梧、声音粗矿的卷毛“大狮子”,却偏偏爱撒娇,这一幕让谢东升常年挂在脸上的面具似微笑都险些没绷住。
谢东升太阳穴突突地跳,还软姐姐,真是听得他拳头都硬了。
“哦,来了!”屋内,阮沐晴放弃炼化寒髓火,出来给杜小六烤肉。
谢东升斜睨她一眼,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中断了?”
阮沐晴搓了搓手臂:“那火太冷,我还没炼化,只是盯着看就有些受不了,我打算等适应一些了才尝试。”她只是用神识观察了一会儿,就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周身起了一层薄霜,好似寒意钻进了骨头缝,连骨髓都被冻住。
她还是锲的火系灵兽,都无法抵御这种侵蚀身体和元神的双重阴寒。
若不是杜小六叫她,她或许被冻僵了失去知觉都说不定。
“哦。”谢东升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知为何,阮沐晴总觉得他在嘲讽她,嫌弃她不够努力。
“切!”她翻了个白眼,跑到一旁烤肉去了。
……
院子里闹哄哄的,陆黎光没有出去。
他抱着谢柳坐在窗边,任由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往日里时常会充满戾气、暴虐狂躁的神魂,此时却异常的平静,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平和。
同生共死之后,那些躁动不安都得到了安抚,只留下一片澄澈与安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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