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感知到对方心中的情绪,强烈的喜悦十分明显,确实表里如一,毫无恶意。
这让贺云舒松了口气,转而问询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从自己的脖子前面掏出一个吊牌,指了指上面的图案。
那是一朵……棉花?
少年点了点头,“我叫小棉花。”
贺云舒好一阵无语,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贺云舒又问。
小棉花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吧。”
贺云舒默默望着天,比了一下这个天坑的深度,感觉活着掉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当然,这只是以正常人类的标准。他现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吸血鬼、剑修、龙都见过,此时自然也在怀疑眼前这个少年是否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你也是来自于别的世界,却在这个世界里迷了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去吗?”贺云舒问。
小棉花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认识向杉吗?”这句话问出口,贺云舒才想起向杉在其他世界里用的名字并不是向杉,这个问题怕是无法达到想要的效果。
但还不等他想好要如何改口,眼前小棉花已经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是认识或不认识,而是不记得。
小棉花还毫不在乎地笑道,“既然不记得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贺云舒又将眼前的少年给打量了一下,内心满是猜疑。
可是此时小棉花的情绪是如此简单直接,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这是任何演技也掩盖不了的东西,由不得贺云舒不去相信。
同时,贺云舒也发现了另一件事。
他对眼前这个少年的情绪感知,竟然如此清晰明确——不,这件事本身并不值得令人惊讶,毕竟贺云舒的特殊能力就是这个。问题是他之前几天一直和清月在一起,为什么从来没有在清月身上感知到同样清晰的情绪?
当然,清月并不像向杉那样能完全屏蔽感知,只是异常模糊而已。这并不是很罕见的现象,贺云舒对每个戒心极重的人的情绪感知都同样模糊,以至于他最初还以为清月也是这类城府很深的人。
不过如今贺云舒已经知道,清月和“城府”“戒心”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一点关联。
再和眼前这个同样毫无戒心的少年一比较,贺云舒总算发现清月的古怪了。这是因为清月也能潜入别人的梦境,甚至还能把梦境里的其他人给赶出去吗?
在贺云舒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小棉花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刷刷地在上面写了一排字。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做……”
写到这里,小棉花笑着抬起头,“你的名字怎么写啊?”
贺云舒抬起手中那块用来标记的石头,在树上画了几下。
“我的新朋友叫贺云舒,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小棉花写完这句话,又将笔记本轻轻合上,十分重视地放回衣服兜里。在做些事的时候,他的心中不断散发着幸福又满足的情绪。
随后贺云舒怀着满腔的疑惑,又问了许多问题,似乎搞清楚这个奇怪的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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