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原地想了几分钟,猛地站起来扑到哥哥身上:
“我舅舅呢?我妈妈呢?她,他们怎么了?为什么有人在喊医生?”
可能是眼见着瞒不过去了,哥哥抱着她哽咽地说了实话,说舅舅和妈妈出去办事,有一个很坏的人要伤害妈妈,舅舅为了保护妈妈进了医院;说完又和她道歉,说不是故意骗她的,只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后续处理都是大人应该做的,他们有能力处理好一切。
宋斓冬很迷茫,怎么哥哥和妈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明明那天舅舅还给她回了语音的。
“那,那......”她没想好该说什么,支支吾吾了一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她的胳膊上,抬头一看是阮阮哥哥在哭。
宋斓冬第一次见到哭泣的时候不会出声的人,明明没有声音,她却感觉到了哥哥好像有着比海水还要多的悲伤。那一滴滴的眼泪像是把所有情绪具象化成小小一个水珠落在她的胳膊上,带着一点点温度,却烫得她心慌。
那天阮阮哥哥并没有哭太久,很快就止住了眼泪,还很抱歉地跟她说让她看笑话了,随即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宋斓冬愣愣地摇摇头,过了几秒以后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舅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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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嗯,你妈妈会通知我们的,”哥哥顶着红彤彤的眼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这才发现哥哥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黑眼圈,“还是吃一点吧,你要是瘦了,憔悴了,舅舅和妈妈会更加着急对不对?”
宋斓冬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他们点了和前几天一样的外卖----哥哥一开始说是自己不会做饭,不好意思做给她吃,后面她想,可能哥哥也是没有心情做饭吧。
她知道人在很难过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做,就像她没有再去欣赏很喜欢的小戒指,也不想继续挑战如何用磁力片拼出一个气球屋。
从那天开始宋斓冬就在等,等妈妈什么时候让她去看舅舅。这一等就等到了今天,哥哥一大早上就买了早餐过来,等她吃完以后说已经在幼儿园那边给她请好假了,等吃完早餐就带她去看舅舅。
她一听,三下五除二就把手里的小笼包吃完,随便换了身衣服,拿上昨天她在幼儿园给舅舅做的插花就要去换鞋。临走前她看到哥哥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回看了看,她觉得那个东西很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没想起来是什么。
到了医院她才发现,舅舅和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今天能来医院,是因为舅舅已经好转了,可以准备离开了,才让她过来的。可她到了病房以后发现舅舅躺在床上,叫他也没有反应,手冰冰的,要不是看到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她都要怀疑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舅舅。
妈妈跟她解释,说今天让她来是因为舅舅情况好了很多,医生说可能今天就会醒,或者是明天,想着舅舅肯定也很想他,所以才让她来的。
她从早上等到晚上,等到现在将近20点,就在她又想喊舅舅,试试看对方能不能听到的时候,舅舅终于醒了。
“呜,我叫你,你不理我,”宋斓冬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话,“你再不醒,我今天就要走了,就看不到你了......”
“那我这不是醒了嘛,我感觉到你在叫我了,只是之前都没力气回应你呢,”谭辛绞尽脑汁地安慰着,又把视线投向站在宋斓冬身后的谭瑾,虚弱地笑了一下,“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我很好。”谭瑾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又想起那天在等救护车的时候,她觉得那些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她的手上,衣服上,四周的地上,好像哪里都是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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