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难受啊。”
面前的人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月见。”
月见雾的脑子混乱着,几乎是缠上了来人的身体,他隐约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并不是迹部景吾常用的香水味,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分辨。
月见雾胡乱地去蹭着来人的颈项,如同呜咽一般,“哥哥,难受。”
粗糙的手隔着睡衣迟疑地搭上了月见雾的细腰,“我不是迹部景吾。”
月见雾有些怔愣地抬起眼,看着被他抱住的人。
不是迹部景吾,是……戴着黑色帽子的。
好像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的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眼睛在昏黄的室内显得沉沉的,看着很有压迫感。
月见雾抓着真田弦一郎的衣服有些颤抖,他蹭上去,呢喃着,“哥哥。”
真田弦一郎微微闭了闭眼,“月见,我不是你的哥哥。”
他这么说着,却在月见雾攀上来时扶住了月见雾的腰,将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让身形单薄的少年完全嵌入自己的怀里。
他声音很低,“月见,或许我也算是趁人之危吧……”
或许他也算是趁人之危吧,这种糟糕的、甚至算得上是不入流的手段,是他一直以来最反感和唾弃的行为。
身上的睡衣被胡乱地丢弃在了地面上,在跌跌撞撞地接吻中,帽子也滚落在了地上。
真田弦一郎的呼吸很重,吻从月见雾的唇往下移,到颈项、锁骨,再往下。
粗糙的,有着厚重茧子的手抚摸着雪白细腻的肤肉,微微用了力怀里的人便会呜咽着出声。
细嫩的胳膊环着真田弦一郎的肩,啜泣着,“哥哥……”
真田弦一郎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手指按上月见雾的唇,他眸色深喑,“我不是迹部景吾。”
月见雾偏了偏头,泛着雾气的眼去看真田弦一郎。
“我是真田。”他重复着说,“我是真田弦一郎,不是迹部,也不是幸村,是真田。”
身下的少年轻轻地哭出声来,“真田君……”
是真田啊,月见雾不甚清明的脑子里想着。
真田弦一郎声音很沉,“明天醒来,如果你要让我破腹自尽也没关系。”
月见雾迷迷糊糊地想,他好像……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身体被满足了。
那件事应该很重要吧,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他抓紧了真田弦一郎的肩,眼泪滚落下来,哭喘着,“难受。”
真田弦一郎依旧如同接吻一般没有技巧,只有横冲直撞。
但是这样的横冲直撞,月见雾似乎被满足了。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又消失,房外隐约传来了什么声音,开门声?脚步声?
还是……
月见雾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迹部景吾来找他了。
他脑子里仅有的一分清明促使他看向那扇被关闭的房门,但他没有能看见那扇门,真田弦一郎把他的视线完全遮挡。
“是谁来找你了?”真田弦一郎的声音沙哑,“是迹部景吾。”
是迹部景吾。
月见雾的身体完全紧绷了。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没有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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