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暂住!
回到小院,我在堂屋跪求父母留下她时,我明知父母心善会同意,可还是悬着一颗心。
直到娘的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垂首的我才解了一件心事。
虽收留了她,我还是害怕家里会因此女而引出祸事,加之错失会考机会,本就有负爹娘。
我心情低落不假,在爹娘面前并未多表露。
娘给她安排了东厢房住,那间房空了许久,只是从西厢房的窗户望去,正好能看见她在妆台下梳妆,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外人,于我而言,不大自在。
且还是个女子!
早饭时娘随口提了句,昨夜李慕婉特意问她,我为何叫铁柱。
娘是当玩笑说的,可有那么一瞬莫名的别扭,从小爹娘就是这么唤的,村子里也这么叫,这是父母给的名字,我从未考虑过好听还是不好听。
回到家中,我并未闲下来,而是继续温书来年再考。
李慕婉也没闲着!
她把家里布置得跟个花园似的,也没有问过我与爹娘的意见,抛开别的不说,确实比先前的院子多了几分生气。
爹娘似乎比以前更爱笑了,尤其是娘,眉眼中的忧郁在李慕婉来的这些天散了许多。
她很会逗娘开心,除了摆弄花草之外,就是围着娘在厨房里打转。
我在房里温书时,总能听见院里传来的笑声。
她把院子和她的东厢房插满花就算了,把爹在堂屋腾出,用来放置新木雕的置架也一并摆上了花草。
原以为这样便罢,可她不请自来,也在我房里插了花,用竹筒雕刻做成花瓶,倒是别出心裁。还是爹给她刻的,或许这是我失去赶考机会,对于王家而言,算是件幸事吧。
爹娘心善,为人朴实,可我知道李慕婉瞒了事,她的身份并不简单。是我带她回来的,我也要保全爹娘的安危,不能因此连累爹娘。
当她提出要写信去镇子寄往燕州,早日寻到兄长离开王家村,我应下了。
果然,若非我留了心眼,又怎会知晓她除了寄去燕州还寄了一封前往京城,她果然撒谎了。
她来王家村也不过两日,整个村子传开了,我虽不在意乡亲们的言论,可她是女子,这或许于她名声有碍。
而她好似并未放在心里,不知怎的,从王浩家弄了海棠栽了满墙,又与娘商议要跟村里人上山采药。
去就去吧,或许去了一日便哭着回来了。
李慕婉第一次上山,娘亲要我去村口接她,她又不是不认得路。
我不情愿,可娘坚持,我不好忤逆,只能去村口等,她与花影谈笑,看来上山没难着她。
那背篓插满了山茶,她是去采药还是采花的?
王家村下雨这几日,娘的腿疾又犯了,我温书出来时,见着李慕婉专神地替娘熏艾,细烟绕着她轮廓,若隐若现。
她的样貌生得极好。
娘熏艾后腿疾症状好了许多。
我对她的戒备,第一次疏散,也仅仅是一些。
为着娘的腿疾,她钻研医术,寻找治疗医案,王浩家有医书,刚下过雨的路不好走。
她步子迈得谨慎,走在田梗上摇摇晃晃的。
雨后的泥泞沾污了她的绣花鞋,她并未在意,雨落到她肩头,我把伞偏向她。
***
娘要给我议亲时,我知道爹娘一直盼着我成家。我还未想过议亲之事,可若是要成亲,定然是我自己欢喜之人,也是爹娘欢喜之人。
李慕婉也要添乱!
在从她那却并非如此,她只看谁与我合适,娘听了她的话,挑了个临村的叶清儿儿。
刚经历错失会考一事,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我只能先应下相看一事,安抚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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