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熟人,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乡遇故知,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更多的可能, 还是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然而她跟王怜花, 既不算是“故知”, 她也不打算跟他两眼泪汪汪。
他固然是很好很好的,可是,她还是想走了先。
故此, 即便是内心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她却仍然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离开的脚步只是缓了一缓,却并没有停下。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对方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
她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背上,只是不知道为何, 他只是那么看着她离开,却并不阻止——甚至连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 这倒也真是有些不太像是这位怜花公子平素的作风了。
武夏暗暗松了口气, 但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一些隐约的失落。只是她此时急着先从这里脱身, 倒也并没有闲暇细细思量这种矛盾又复杂的心绪意味着什么了。
在她踏出房门的瞬间, 她似乎听见了一声隐约的叹息, 不过终究却还是归于平静。
这一次武夏没有再停下脚步, 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就直接不管不顾不动脑子地瞎跑。
她略一思忖, 首先还是将自己小心隐在夜色之中慢慢出了内院。
为了保险起见, 她还专门避着人, 在记忆里搜刮了几遍,才试探着寻到了一间仓房。
今晚月色不错,毕竟是精挑细选的良辰吉日,天气自然也是极好的。
虽然已近深夜,但天上明月高悬,倒是显得这个夜晚不算太黑。
武夏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园子里穿行,听到远处传来人声就迅速寻个地方躲避起来,因着她胆大心细,居然被她躲过了几波巡夜的家丁和收拾物件儿器皿的丫鬟仆妇。
虽然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人发现,但好在有惊无险,终于到了那个仓房所在的位置。
既然是仓房,自然是上了锁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武夏——漫长的穿越时光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技能了,开个把锁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武夏略微松了口气,看左右无人,便拔了头上的簪子在那锁眼里鼓捣几下,轻松打开,然后才慢慢开门进去。
应该说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仓房,虽然不过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但是也一丝不苟地做了安保加固,而且有通风透气的装置,可以说,是相当讲究了。
但最讲究的,却是这仓房的照明居然也是用的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真是不知道,应该说是富贵还是浪费了。
不过不管怎样,这大大方便了武夏的行动。
借着夜明珠柔和的光线,她在仓房里面翻腾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几件不那么华贵,可以当做家常穿的衣服——她之前为了行动方便早已经将身上的喜服脱下来抱在手里,此刻仅仅穿着中衣,倒是方便试衣服了。
她直接拿起那些衣服略微试了试,选了这些衣服里面最朴实的一件穿了,然后将之前那身喜服小心包好,轻轻放下——明日有人来收拾,自然会发现这身喜服,到时候肯定会告知龙啸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件仓房因为主要放的丝织品和衣服,故此没有什么银钱——她倒是还记得存放银钱的地方,可惜那是金库,守备森严,不是她现在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不管龙啸云,哦,或是说是王怜花想要如何做,新婚之夜,新娘逃婚这种事情对男子来讲总不算是太好的。
他既然肯放她走,那么她也应该投桃报李,配合他一番——至少给他留点儿面子,不要弄得人尽皆知的好。
故此,她想了片刻,便把身上的首饰都摘了下来,只选了其中最简单的几样准备带出去当了花。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再看外面天色,就已经是深夜了。
毕竟是主人家婚嫁大事,众家丁丫鬟们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歇息。整个园子里已经彻底恢复了安静,除了院墙外巡夜的梆子声,什么其他的声音都没有。
武夏又做了一番准备,这才慢慢出了仓房,从小门出去了——到底是第二次经历这个世界,虽然说上一次没有怎么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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