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庆国公一块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很是嫌弃的看着罗绮云。
「好了,裴之,何必跟一个低贱的下人计较?」
庆国公轻笑着安抚着友人,话一出口,再次感觉到了强烈的敌意,头一转,就对上了抱琴婆子那双似乎蕴藏了无尽暗涌的眼睛。
一个低贱的粗使婆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庆国公怔了怔,等他定睛再看过去,粗使婆子已经垂下了头,战战兢兢地上前放琴。
「把头抬起来。」
罗绮云放下琴,正准备离开,庆国公突然出声。
见罗绮云站着不动,庆国公拔高了声音:「本国公让你将头抬起来。」
一旁的管事见罗绮云惹怒了庆国公,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罗绮云踹跪在了地上,接着又劈头盖脸的打了一下罗绮云的头。
「国公爷让你抬头,你耳聋了吗?」
罗绮云还是没抬头。
管事急了,连忙打圆场:「国公爷,都是底下人的错,竟叫了这么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过来伺候,您可千万别生气。」
「她们呀,都是做粗使活计的,还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下就给吓傻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抬起罗绮云的头,对着庆国公媚笑道,「国公爷,这就是一个粗使婆子。」
庆国公看着被管事强行抬起的那张木然又没有生机的寡淡脸,眉头本能的蹙了起来。
跟着来的人见庆国公不高兴了,直接道:「管事,这婆子得罪了国公爷,还不快拖下去打死了干净。」
管事听了,瞅了一眼了罗绮云,有些不忍,但不敢得罪权贵的他还是招来了打手,刚准备叫人拖下去,杜丹雁到了。
「哎呀,我说今天喜鹊怎么一直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国公爷来了呀,失敬失敬,我来迟了。」
杜丹雁笑意盈盈的走进了包间,看到罗绮云等人,当即不悦的看着管事,「你怎么做事的,怎么把她们叫来伺候了?这里是她们能来的地方吗?」
说着,就准备让罗绮云等人退下。
谁知,跟着庆国公一起来的人不愿意如此草草了事,指着罗绮云道:「杜老板,你这婆子惹恼了国公爷,你说怎么办吧?」
杜丹雁看着罗绮云,对着庆国公强笑道:「国公爷,她不是有心的,就是没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太紧张了。」
庆国公看着婆子脸上那双莫名熟悉的眼睛,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算了,日后别让这样的人上来伺候就是了。」
杜丹雁忙不迭的点头:「这次是我疏忽了,我给国公爷赔罪,我马上叫牡丹、芍药来给国公爷唱曲儿。」
说着,给管事使了个眼神,管事立马拉着罗绮云出了包间。
「国公
爷,你呀就是太良善了,这种不懂规矩的下人,就该好好惩罚一番才是。」
国公爷没理会友人的话,视线落到了下楼的婆子身上,刚好那婆子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再次让他皱起了眉头。
太像了!
那双眼睛太像嫡女的了。
想到早逝的嫡女和嫡子,庆国公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眼中也划过了一丝后悔之色。
他宠爱心蕊,可真的没想过要让嫡女、嫡子去死。
事情怎么就变成后来那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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