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培因把袋子找出来给娄德裕,娄德裕像是宝物失而复得般直接放到了自己的枕头边。
骆培因接着拿起用过的饭盆就要去水房洗,德裕忙说:“不用了。”
“我不洗您打算让谁洗?”
没等德裕回答,骆培因就已经拿着德裕的饭盆出了病房。
谷翘来的时候正撞着骆培因从水房回来。谷翘还是穿的昨晚的军大衣,不过里面的衣服都换了。不像骆培因还是昨天的衣服。
她昨天刷完浴缸狠狠洗了个澡。她在医院的时候并没余裕洗澡,好在头发剪得短,在医院里倒能洗个头。洗完澡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厚窗帘把外面遮得严严实实。等她揭开窗帘,外面已经完全亮了。早上谷翘看见自己的汉显呼机上多了几条信息,都是祝福她生日快乐的。只有一个号码给她发了两条,一条是“看到这条信息,你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另一条是“新病房换到六零五”。
两人在门口撞见,谷翘低声问:“昨天很难熬吧。今天我来陪床,你去宾馆休息。”
“没准你爸觉得我照顾他更好,不想换呢?”
谷翘心里说怎么可能。
骆培因盯着谷翘的耳朵看:“怎么没戴?”
谷翘早起拆开蝴蝶结,盒子里面是一对红耳环,红色直往她眼前蹦,像两个硕大的水滴。
“我觉得配我现在这衣服不太合适。”
“我倒觉得很合适。”骆培因用空出来的手在谷翘耳朵上拨了一下,他手刚被水浸过,这会儿还没干,谷翘的耳垂把他手上的这一点水分给吸了进去。
骆培因的手指离了谷翘的耳朵:“我问了医生,叔叔这情况过两天回家去其他医院清创换药也没问题。咱们后天走。至于怎么回去,你不用管,我来解决。”
“是大翘来了吗?”娄德裕在病房里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大声问道。
听到这声召唤,骆培因侧身擦过谷翘,帮她拧开了把手,让她先进去。
德裕看见谷翘过来,马上去翻自己枕头旁的黑袋子。那里面有他用二锅头圆珠笔清凉油还有一盒大大泡泡糖换来的俄罗斯照相机。
他看着谷翘很高兴地笑起来:“大翘,这是爸送你的生日礼物。”他以前不支持谷翘和骆培因在一起,是觉得他是个纨绔;现在他不支持,是觉得闺女和这么一个沉闷的人在一起就算真能长久,还不得被憋坏了。这小子在他身边陪床,他实在是太煎熬了。
这照相机谷翘很熟悉,她在二连浩特易货市场看到过好几次。她很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照相机。上次骆培因走之前特意把相机留给了她,只带走了拍好的胶卷。她用了他的相机,他就没得用了。
“太好了!您真有眼力!我就喜欢这个!”谷翘夸完,看到她给德裕买的橘子汁还和她昨天离开时一样多。
她拿起德裕的杯子,里面装满了开水:“爸,你不是挺喜欢喝橘子汁的吗?昨天怎么没喝?”
娄德裕叹了口气。
谷翘这时转而看骆培因的嘴唇,好像有点儿干,昨天她忘记跟他说让他用她的杯子了,他到现在可能还没喝口水。
骆培因拿起他的大衣,俯身对谷翘说:“我去见个朋友,大概十一点回来。”
谷翘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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