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大而亮,她笑着注视着医生,“您看我像有很大压力吗?”
骆培因机票定得太晚,好在经济舱还有两个位置。
不过他们只有最后一排可坐,座位不能向后调节,偏偏前面座位的人把靠背向后调,空间变得极其狭窄。
秦锋自认比骆培因幸运一点,他坐在过道,而前面的乘客多多少少顾虑到他,调的幅度并不大,他勉强能安放他的双腿。不像骆培因坐在中间位置,他前面的乘客把幅度调到最大,敦实地倒在座位上打起了呼噜。
在这样的空间下,骆培因安置好了自己的双腿,秦锋几乎有点佩服他。
前排呼噜声太响,低声沟通注定不可能。骆培因无意把他要说的话扩散得满飞机都知道,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下他要说的话,两人通过笔记本沟通。
秦锋也有他的担心,把握住了当然是个推广杀毒软件打击防病毒卡的机会。但是这台电脑并不在面前,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键盘噼里啪啦想着,不过这声音都被呼噜声遮蔽了。 网?址?f?a?B?u?Y?e?ⅰ?????????n?????????5????????
直到飞机快要降落,前排才适时醒来,把靠背调到正常位置。骆培因合上电脑,利用这最后几分钟时间闭目休息。
“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听到“骆”这个字时,秦锋就想到了他的老校友。
“嗯?“
“电视台有个女主持叫骆思璟,我看你俩有一点像。”
秦锋和骆思璟大学同学,也不知道从谁嘴里听说,谁谁骚扰骆思璟,被她弟弟给打了。
秦锋和骆思璟认识是许多年的事了。那时骆思璟在新闻系,过年大概闲得无聊,来采访过年不回家的同学,采访到了他。她问他过年为什么不回家,他反问过年为什么回家。他语气这样激烈,倒是出于骆思璟的意料,她大概误会了,以为他无家可归。其实蛮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不光有家,还有两个家。养父母一个家,生父母一个家。他想回哪个家,都没人硬拦着他不让回去。
这次采访很不成功,秦锋和骆思璟却因此认识了。
隔年过年,他还是没有回家,骆思璟送了他一堆过年吃的东西,包括年糕和一些他家乡盛产的水果。自从上大学来北方,他倒没在过年时见过荔枝。他老家也不吃年糕。他当时没吃,很快这年糕就硬得像砖,等吃的时候,把这砖咬在牙齿间,简直要把牙给崩碎了。
他们渐渐走得近了,谈的话也多了,不过聊的都和实际没什么关系,他们连彼此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但有时话又聊得很深,他们这一代恐怕比之前几十年都更相信爱情是婚姻的基石,他同宿舍的一个男生竟有全本的琼瑶小说集,他虽然不解,但深为震撼。
骆思璟却完全没为这种思潮影响,她认为爱情是很容易消逝的,婚姻还是应该靠不那么容易消逝的东西维持。
骆培因看了秦锋一眼,这目光有些锐利,秦锋不知怎么有些心虚,好像他真对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想法,也就没问一字骆思璟的近况。问了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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