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合规的,你们爱怎么卖我管不着,但如果拿不到授权,拜托你们要印什么东西自己去拍照片。”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拍的照片就可以印?”
“想拍什么拍什么,但不要拍我的猫。”
中年人陪笑道:“陈老板,网上热度就这一波,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我不懂,我不需要做这种‘一波就过去’的生意。”
“那是当然,你有你的‘生财之道’,”他把这几个很普通的字故意说成了尖刻又妖冶的语气,“但我们小本经营,利润都给了租金了,我们也没有大老板在背后撑着——”
“所以这个‘小’生意,你是不打算做了是么?”陈秋持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不等他说下去,也知道下文。
“啊?”中年人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
陈秋持笑了,但明显是藏了刀:“你无非就是想说我狗仗人势,在俞湾只手遮天?实话告诉你,我还没用过,你想试试么?”
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怪物,书店老板瞪大眼睛,陈秋持把明信片轻轻放在他手里,转身走了。
河对岸一家不大的铺面几经易主,陈秋持看着它从小食店变成奶茶店又变成饰品店之后,最近刚刚装修好,是个粉粉嫩嫩的蛋糕店,门口摆着形似马卡龙的桌椅,种了一排绣球花,从里到外都是饱和度很低的香甜。
起初大家都按照惯例感觉河东的生意好不到哪儿去,花了这么多心思装修,也不见得能坚持多久。可合伙开店的两姐妹似乎很乐观,装修期间每天给街坊四邻送蛋糕,说装修打扰了,说以后开业了有机会合作之类,陈秋持答应了下来。
这天午后,他在二楼客厅靠窗的躺椅上撸猫,虎子在他身上躺着,把自己拧成了一个S型,分外妖娆。
俞立航上楼,递过来一杯酒。
“这才几点就开始喝了?”陈秋持抬手接过来,问道。
“新调的,薄荷蓝莓朗姆酒,夏季特饮,叫蔚蓝冰川。”
浅蓝色的液体入口,陈秋持被冰得一激灵:“嗯,是凉。”
俞立航倚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秋持偶尔应一声,心不在焉。他在看对面楼下,聂逍捧着一个文件夹,给蛋糕店的姐妹们解释些什么。
陈秋持留意到他的衬衫,虽然仍旧是制服,却明显修改过,合身了很多,显得愈发挺拔。天气很热,袖子半挽到臂肘,干净清爽,他和女孩们讲话的时候也是礼貌得体,保持恰当的距离,教养很好的样子。他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是他每天上午起床,拉开窗帘,看到的第一个人。
聂逍的办公桌靠着窗,工作的时候专注,不浮躁,如果没在办公室,路上遇到,也会热情打招呼,开朗得像是春天的清晨,仿佛工作和生活对他来说从不是件疲惫的事,每时每刻都像一台新鲜重启的电脑,衬得自己浑浑噩噩面如土色。
此时,几位游客向他问路,聂逍抬眼望向河对岸,手指向民宿的方向,眼神路过自己,摇摇手,笑出了温暖的美感,陈秋持回一个微笑,点头,自觉笑得没人家那么好看,略显刻意。
却没想到,身上的猫突然站了起来,晃晃脑袋,直接从二楼跳到遮阳篷再跳到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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