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濒死的动物,这声响里藏着一个人的名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在。
他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发了疯的野兽,只要一清醒就开始挣扎。
“别碰我!”
“聂逍呢,你把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不在?”
“你去哪里了?”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又突然不见了,我受不了!”
他的嘴一张一合,像一条缺氧的鱼,拼命地呼吸。
耳边传来许多人的声音,嘈杂而混乱,可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人。他们说他情绪躁狂,是脑部手术常见的后遗症;说他颅内压高,说麻醉药物可能对中枢神经系统有影响;说暂时先用镇定剂控制……
“不要控制我!不要……”
他喊不出声,也自然无人回应。
第27章
这些天,陈秋持能看见的,除了医生护士和护工,就只有周乘。他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上海,那个被困住的地方。
恐惧和慌乱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并且不再开口。
终于有一天,周佳阳像一束希望的光,出现在病房。
她一进来便拉开窗帘,嘴里念叨着诸如“花要见阳光才能开得好,人也是”之类的话,全然没注意到,陈秋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在房间里走动。
“你一个人来的?”陈秋持突然开口。
“啊!”周佳阳显然被吓了一跳,“老板你……跟我说话呢?”
“嗯。这屋里就咱俩。”
“我的天哪!我小叔说你还没恢复,睡睡醒醒,只能睁眼不能说话。”
“我不想说话。”
“那你……想要什么吗?想吃什么?想喝水吗?”
陈秋持摇头:“我手机呢?”
“老板你是不是有网瘾啊,刚做完这么大的手术还惦记着手机,正常人能捡回一条命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他不耐烦道:“别啰嗦了,给我手机。”
“可我不知道你手机在哪呀。”
一阵晕眩袭来,持续的全身酸痛让陈秋持很难维持清醒,他闭了闭眼,又无奈睁开:“算了。”
“要把床头抬高一点吗?靠着舒服一点,还是再给你一个枕头?”周佳阳忙碌得有些手足无措,“哎我新买了一个榨汁杯,给你做杯果汁喝好吗,正好试试好不好用。”
陈秋持犹豫良久,故作随意地问道:“我在这儿住院……有人来看我么?”
周佳阳的笑意味深长:“我小叔啊,从早到晚守着你,谁还敢来。”
“别跟我这儿阴阳怪气的,我跟他没关系。”
“是,你是这么想,他可不是。你被送到医院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就到了,也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然后就跟这儿盯着不走了。那两天铠哥也是,就像疯了一样,扒着ICU外面的椅子死活不动,我小叔差点叫保安给他绑了。”
“什么?”
“没事没事,后来被我们哄回去了。”
“俞铠……说什么了?”
“忘了,就是闹啊,说谁都不能靠近你之类的。”
“那周总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气够呛,我们只能连哄带骗地把铠哥弄回家。”
“那……还有别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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