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聂逍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要怎么说呢?说我看过你的视频?这种事儿怎么说都不那么……得体。”
陈秋持闭上眼,叹了口气:“……有些时候,太要脸了容易耽误事儿。”
聂逍忍不住笑出声。
“很好笑吗?”陈秋持假装质问,“所以你之后就再也不来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会来看一眼的吧。”
“我想去,但正巧我妈要办婚礼,这事儿不能不参加。说真的,我那些天真是难受得要命,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上飞机的,飞了十一个小时,一秒钟都没睡着,又担心你,又生气,又——”
“委屈?”
聂逍不说话了。低着头,像一只脾气特别好的狗,耳朵耷拉着,委屈也不吭声。
“是啊,可委屈了。我弟以为我工作不顺才这么郁闷,劝了我一路。”
“那后来呢?”
“后来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但回来之后,又很少见到周总出现,我想着,那就再等等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呃……方式。”
“所以你的‘方式’就是霸占我的猫?”
“这可不怪我,她上班就躺在我键盘上,下班就自动跳上我的车,回家就睡在我枕头上,我觉得,可能冥冥之中你也想要她跟着我。”
“……行吧。”
他们不说话了,各自想各自的事儿。
陈秋持伸手挠了挠敷贴的一角,有个折叠,聂逍重新揭开又贴好。敷贴的下缘紧邻着腰最细的地方,他的手停在那儿,不走了,不仅没走,还若有似无地揉捏了一把,不像是安抚,更像是冒犯。
陈秋持的侧腰在他手里变成了一滩非牛顿流体,你轻柔它就松软,稍微使上一点劲儿,它又紧绷了起来,很有趣。
陈秋持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是疯了,明明受了伤,却那么轻易地,被一只手消弭了痛觉,反而不合时宜地兴奋了起来。聂逍近在咫尺,他跑不了,只能偷偷地蜷缩着。
聂逍却一抬手,关了卧室灯,随即蹲在他面前,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陈老板,你也喜欢我是吗?”
聂逍的手轻轻握住他的脚踝,陈秋持颤抖了一下。
陈秋持垂着眼,不敢看他,他单膝跪在床边,腿很长,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窗帘没有关严,留了一条不算窄的缝隙,路灯的光从那个缺口闯进来,照在聂逍身上,又随风晃动,晃得陈秋持头晕目眩。
聂逍的手明明很轻柔,却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在控制他,鼓励他,诱惑他,怂恿他,陈秋持挣不脱,也不想挣脱,嗫嚅道:“什,什么叫‘也’?”
“那天我约你去看展,原本是想着,离开俞湾这个你和我的工作环境,换个合适的地方跟你好好谈谈。结果你没来,电话也一直关机,我以为你对我没兴趣,就有点失望。后来——”
话还没说完,一阵敲门声响起。
“老板,我能进来吗?”是周佳阳的声音。
“稍等。”陈秋持答道。
聂逍在打开灯的同时,迅速扯过被子,给他盖住尴尬,笑着去开门。
陈秋持有些恼:“你笑什么!”
聂逍弯起眼睛:“你真想知道我笑什么?”
陈秋持说着“不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抓过一件睡衣穿好,朝聂逍点了点头。
周佳阳进门问陈秋持伤得严不严重,陈秋持说没事,她疑惑地看着聂逍,问:“你怎么还没走?”
聂逍嘴上说着“马上就走”,但内心的恶趣味引诱他留在那儿,观赏陈秋持的窘迫,看他轻蹙着的眉,看他望向自己又立刻躲闪的眼,看他努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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