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切,全身上下就只有嘴硬。”聂逍假装思考,随即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哎,也不对——”
陈秋持立刻站起身:“我走了。”
“哎别——”聂逍伸手,大概是想要抓陈秋持的手,却没抓到,只攥住了衣角,可怜兮兮的,恳求似的,“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他果然还是受不了聂逍的“好吗”,认命地坐了回去。
见他满眼的疲惫,陈秋持说:“加班到现在,这事儿闹得挺大的。”
“嗯,舆论压力很大,下午才被上头猛批一顿。”
“可这是个人行为,我们那儿还三天两头有人闹事呢,跟景区管理关系不大吧。”
“关系可大了,属于安保管理漏洞, 5A的安全评分是肯定要扣了。看案件性质,治安违法程度比较轻,要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就不是扣分的事儿了,会直接判定不符合标准,那我这两年算是白干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心情没有很差?”
“加强安保本来也是个好事啊,就像你说的,你那儿也经常有人闹起来。”
陈秋持并不是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略微压低了声音,小心地问:“徐姐下午到店里来送货,她说,是你说可以利用网络舆情来解决这件事,对吗?”
“哎,我没说。”聂逍一本正经地摇头,“我的原话是,‘网络上并不是只有吃喝玩乐的消息,不好的事也能引起关注’,更何况我当时正在跟立航聊天,不是对她说的。”
陈秋持笑笑:“行,不是你说的,是别人误会了你的意思。”
聂逍煞有介事地点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个姑娘,是我和徐姐一起遇到的,我们劝她报警,可她太害怕了,很慌,话都说不清楚,一直说不要报警,她想回家。我当时劝了很久,还说如果她不想去派出所,可以帮他联系民警过来,可她坚持不要。徐姐让我怜香惜玉一点,不要这么直男。”
陈秋持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怎么就直男了呢!我当时想,受害的女孩肯定不止她一个,看他不屑一顾的样子,不知道得手过多少次了。”
“可这么长时间的工作都白干了,不觉得可惜么?”陈秋持问。
“是可惜。工作嘛,大不了重新开始。要是看着这种事发生还无动于衷,那就真是没人性了。”
“所以你最近都要加班?”
“写整改方案,没事的,很简单,一晚上就写完了。”
一碗粥吃不了多久,陈秋持也没有在那儿待很久,被聂逍以“乱了他思路”为由请走了。他回到对岸,员工们正在打扫,他今天不想帮忙,径直上了楼。
刚走到门口,他愣住了——门把手上插着一支花。
那是一支绿色的洋桔梗,在晦暗的灯光下,他误以为是一棵菜,笑了笑。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一朵近乎完美的花,完整、干净、清爽、纯洁。
他没工夫想聂逍是什么时候来的,此刻,他连门都不舍得开,心和身体一样,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这天中午,聂逍来得早了些,者也的员工们还在吃饭。他有些抱歉,不过俞广乐习惯了,倒也不介意,给他做了一份锅气十足的标准版干炒牛河。
他照例把洋葱一根一根挑出来,忍不住朝大桌方向看过去,恰在此时,陈秋持递过来一个粲然的微笑,他的眼睛光润幽深,似乎能完全倒映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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