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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聂逍拽回房间,几乎毫不费力,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头晕脑胀,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缕游魂。那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聂逍,却又没聚焦在他身上,天知道他在看什么。

聂逍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按住陈秋持的肩膀,让他坐在床边:“别这样说,陈秋持,你对他很好,不管你最初的想法是什么,都一直在保护他。我知道的,我看得见你每次都拦着他,生怕他惹事儿,更怕他伤了自己,你没有利用他。”

陈秋持垂着眼,轻轻摇头。

“睡一觉吧。”他低声说,“我陪你。”

“不用了。”陈秋持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给我一点……给我几天时间。”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没事了。”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脸色那么差,一点儿都不像没事的样。”

陈秋持突然抬起头:“我应该是什么样?我本来就是这样!你才认识我几天?你管得着我么?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听不懂吗!”

聂逍的眼睛瞪大了一瞬,又立刻垂下来,像是被突然掐灭的灯。

“聂逍,别逼我,我需要自己待着。”

聂逍什么都没说,只冷冷地,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关上了门。

门外的死寂是他的犹豫,陈秋持等了一阵子,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才放松下来。俞湾那么多人,他每天都能看到很多种眼神,愉悦或伤感、好奇或审视、玩味甚至是放浪的,唯独这一眼,温柔、忧郁,似乎还夹杂了些许失望,而失望,恰恰是他最怕的一种目光。

陈秋持在第二天下午坐在了净慧师父的禅房里。

“听说,你做了个很大的手术。”

“你知道?”

“平安就好。”净慧师父摸摸他的头,宽大的衣袖轻拂过他的脸。

陈秋持闻到他衣服上的檀香味,又注意到袖子上有两个小洞,大概是香客太多,来往间不小心烫的。他很想问父亲过得好不好,却不知怎么开口,视线只跟着那两个小洞游移。净慧师父动作不大,衣袖晃动的幅度很小,很慢,像是某种催眠的节奏,竟让他感到晕眩,他甚至想在这里睡一觉,像小时候一样,在爸爸身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看到他指了指自己的手串,陈秋持摘下来递给他,他恭恭敬敬地把手串放在供桌上,点燃三支香,默默诵经。陈秋持不想参与这个仪式,甚至都没站起来,只盯着那些袅袅升起的薄烟,看它随风飘散,就像一个人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俞铠,意外去世了。”他对着父亲的背影说。

净慧师父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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