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这个人是湿润的甜,手上还推拒着,一条腿已经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他的身体被这一点点暖热蔓延开来,也膨胀起来,可他却在陈秋持呼吸有点乱的时候停下,温柔地抚过他绷紧的脊背:“别着急,慢慢来,先去吃饭。”
餐桌上,聂逍半趴在桌上不动筷子。
俞立航看了看他:“你胃疼啊?”
“没有。”他否认,在桌下捏了捏陈秋持的手,歪着头看他。
始作俑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更有趣了。
午饭快吃完时,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出现在门口。俞广乐一见来人,立刻撂下筷子就要往后院躲。
“俞师傅——”女孩脆生生地叫住了他。
俞广乐重重叹了口气:“你怎么又来了?”
聂逍和陈秋持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又默契地低下头吃饭,耳朵却都支楞了起来。
“您再考虑考虑嘛。”
“说了不收徒就是不收徒!”
“为什么不收?总要有个理由吧,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水平呢。”
“我管你什么水平!”俞广乐似乎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又放轻语气,“女孩子家,做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当厨子呢。”
女孩不卑不亢:“我家世代都是厨子,不管男女,都在这行里头,你为什么歧视女性呢,女人做不好菜吗?”
“你当厨房是什么好地方啊?我入这行是因为没得选!厨房里油烟那么大,对肺也不好,皮肤也不好,劝你早点改行,不要在这个没前途的地方耗着。”
“可我喜欢做菜,实话跟您说,我们家老店已经开了快一百年了,我选厨师这个行业,不是没得选。餐饮是有文化积累的,现在很多饭店都胡乱做菜,只想着新奇,什么传统传承都不管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而且我也不觉得厨师是没前途的职业,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谁不是吃饭长大的?谁家又能离开灶台呢?”
俞广乐梗着的脖子似乎因为这些话松弛了下来:“想学厨,有的是地方,为什么非盯上我?”
“因为廖师傅说,你是他最信得过的徒弟。”
俞广乐一愣,眼睛迅速红了,他侧了侧身子,清清喉咙:“……你不早说。”
女孩莞尔:“廖师傅让我用他的名号跟你开口,我不愿意,我想自己说服你。”
俞广乐摇摇头,转身时眼角闪着微光:“又是个‘硬颈’的,先跟我过来吧。”
他们一前一后走向后厨,俞立航看完了戏,说吃多了出去消消食,饭桌上重新安静了下来。聂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一束阳光打在吧台侧面。光柱里有细密的灰尘轻飘飘地飞舞起伏,偶尔一阵穿堂风,它们便倏地四散逃开。
“我下午要去区环保局补交两份材料。”陈秋持说。
聂逍的视线仍停留在那些跳舞的尘埃上,没听清,问:“什么?”
陈秋持又重复了一遍,聂逍这才转过头:“怎么去?你车做保养拿回来了么?”
“哦,对,忘了,打车吧。”
“只是交材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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