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他,“别说了,求你,我心疼得要命。”
陈秋持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值得心疼,但这样被抱住,他也无端生出一些自怜,于是整个人松弛了,困意袭来,似乎要睡过去。
聂逍起身去拿了点东西,再回来时,脱了他刚给陈秋持穿好的短裤。
陈秋持下意识伸手去挡:“你干嘛?”
“不干嘛。”他笑笑,“给你画个小画。”
他画得很痒,却很快,陈秋持再低头看时,大腿内侧那条疤被画上一条缠绕着的蛇。
“蛇和权杖是治愈。”聂逍说。
“嗯,挺好,那干脆纹上去。”
“不要。”
“为什么?我又没有考公务员的需求。”
“不是,文身很疼的,我怕你疼。”
“切,说得好听。刚才这么狠也没见你怕我疼。”
“啊?很疼吗?”
“不疼,逗你的。”
陈秋持虽很能忍痛,但还是得承认,这件事确实痛,当时可能被多巴胺和内啡肽掩盖了,但过后是细细密密的疼,像初春的雨,无处不在。
或许也不是身体的疼,只是他心里的酸。
这两天,聂逍屡次想跟他谈,屡次被他打断,不是说不想提,就是各种妖孽的方式转移注意力,到最后聂逍都怕了他,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直到最后一次用力撞碎他的声音,陈秋持没忍住,漏出一句带着哭腔:“都是假的,聂逍,我难受……”
第61章
陈秋持在哭诉的时候全是小孩儿告状似的话,什么“他们骗我”,“他们不理我”之类的控诉,但两天来身体的极度疲惫让他理智回归,待平静下来,他说:“我在想,就算当年她亲口告诉我她和许维在谈恋爱,我大概也不会相信。”
“我不是为她找理由。你不知道她当时是个什么样子,身上有伤,虽然不严重,但很明显,一看就是……”他没说下去,头更低了一些,窝在聂逍胸口,被柔软的毯子包裹着。
许维可以说是整个俞湾的反面教材。爸爸过世得早,妈妈一个人撑起家,生活本就不易,他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有赌博的毛病。而陈钟泠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任谁都不相信他们两个能有交集。
“我冲动,但我并不后悔。不管是不是被强迫,他纯粹玩弄我姐这件事,我也忍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我懂。”聂逍轻柔地抚摸他的背。
“她说,之所以告诉我实情,是不想我和爸爸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可有些事没办法解释,有些矛盾也没办法化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强求了。”
“你姐姐,或者爸爸,可能宁愿相信你眼里的那个场景,而不是真相。”
“我付出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代价,他们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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