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嘉的耳边偶尔传来他磁性的声音,那些话想让她捂住耳朵,但她的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紧攥住,完全无法动弹。
他是故意的,迫使她听。
是她先在那张表格中
勾选,喜欢听这些。而他说的又恰到好处,能让她满脸通红,又不至于感受到冒犯。
而且,在这样的情境下,梁家逸叫她“宝贝”。
这是今晚之前江伊嘉完全没想过他会对她使用的称呼,比“老婆”什么的都肉麻。
绝大部分时候,他都还是习惯叫她名字。
倒不是她对这个腻歪称呼多么热衷,但特定的称呼用于特定的情景,增强了她在这场游戏中的投入度和代入感。
结果就是,洪水漫过堤顶无数次,临近决堤的边缘,但她还是没使用有效方式叫停。
江伊嘉也没想到今晚会有第三次。
梁家逸的自控力应该高到变态的程度,正常来说不会跟她玩这么疯。
但最后那次,他是握着她的脚踝将她从床尾拖回来的,而且完全没有循序渐近,每一下都重到几乎要把她撞散架。
江伊嘉很没出息地哭了,泪流满面,呜呜咽咽地抓他的背,表示她要说话。
他力道不减,“贴心”地替她取下口中那枚装饰山茶花的小球。
江伊嘉声音也因为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哑着嗓子边哭边问,他可不可以赶紧结束。
梁家逸的吻落在她后颈,“可以。”
“但我还不想。”他温柔地哄诱她,“最后一次,乖。”
…
…
次日早上的两个闹钟都没把江伊嘉叫醒。
床单已经被他换过,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大概是餍足过后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了。
最后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收场的,因为她招架不住昏睡了过去。
五个小时,太疯狂了,江伊嘉浑身都酸软无力,像是被扔到拳击台上被当做人型靶子爆锤了一晚。
如果不是这些感受还留存,她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她的梦。
江伊嘉翻了个身,感觉到某种不正常的滑腻。
应该是这男人良心尚未泯灭,担心她会不适,在她睡着后替她涂了药。
身上好像干净又清爽,没有乱七八糟的湿渍或暧昧的味道留存,但有她放在洗手台上那瓶玫瑰身体乳的香味。
江伊嘉望着天花板,心情复杂。
…他还真周到,还真不知道应该夸他还是骂他。
经此一夜,她对“自掘坟墓”这个词有了切身的体会。
之前梁家逸发挥出的能力大概只有百分之十,昨晚也应该没有尽全力,因为她体力不支提前“退场”。
她对梁家逸这人的认知再次被刷新。
江伊嘉躺在床上尚且认为自己身体机能良好,尝试下床后,才发现这是她的错觉。
她扶着床沿踉跄一步,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尤其是大腿根的位置很酸,因为昨晚被他抬起来太久。
床头柜上,有梁家逸留下的一张字条。
「宝贝,我先去上班了。早餐做好了放在冰箱,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
“……”
她现在看到开头那两个字都有点ptsd。
江伊嘉一路扶墙,颤颤悠悠地进了浴室。
抬头一看镜子,就洗手台前有限的视角,她从脖子到腰上遍布着红痕。
江伊嘉猛然想起她今天下午还要去参加酒会,要穿那条露肩露背的鱼尾礼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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