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惠姨是长辈,凌遥骄纵归骄纵,但本质上是个好孩子,会认真听长辈的话。
只不过虚心接受屡教不改而已。
凌遥看到周淮川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手边的咖啡也只剩下一半。
他今天穿的是深色条纹双排扣西装,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领带夹,袖扣和腕表搭配得恰到好处。
不说话,看手机或者看资料时,周淮川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冷淡,包括庄严在内的下属,宁愿看到他生气也不想看到他的面无表情。
有的人,当他隐藏起情绪才是最可怕的。
凌遥反应过来,“你在等我吗?”
“嗯,”周淮川的视线没有离开手机,眉骨压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先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周淮川平时出行坐的是辆奔驰S,之前的司机就是被凌遥听到讲泰语的那个,那次之后凌遥就没再见过他。
现在的司机别说在她面前讲泰语,凌遥就没听他开口说过话,连目光都不敢落在她身上,就好像多看她一眼,或是和她说一句话是什么很严重的失误。
凌遥今天上午没课,但系里有彩排,上次因为被强行带到E国,她错过了几次排练,马上就要校庆了,得抓紧补上进度。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直接穿好了表演服。
刚才周淮川的司机下车给他们开门,眼角余光瞥到了她。
她穿着民国学生装,为了更贴合角色,花时间将自己一头自然卷的长发拉直后夹在耳后。
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没化妆纯素颜,皮肤光滑细腻,满满的胶原蛋白。
在感受到一道冷厉的目光时,司机马上收回视线,将头垂得更低。
一路上周淮川都没说什么,把她送到学校就离开了。
下午放学,凌遥给司机发定位,没想到来接自己的是周淮川。
他说顺路过来接她,但把她送回家后,他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
后面连着几天都是如此。
周淮川早上会等她吃完早餐送她去学校,放学后再来接她。
大学的课程时间不固定,有时下午三点多就没课了,有时满课要上到五点,但无论哪个时间点,周淮川都能“顺路”来接她。
后来更是连装都不装了。
教授只是在下课后占用了几分钟时间,他的电话马上就打过来。
电话里他让她哪里也别去,待在原地,他会过来“接她”。
在她严词拒绝,并且用“绝食”抗议后,他才没有过来。
车门被用力关上,久经各种复杂情况的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竟然抖了一下。
但他眼观鼻鼻观心,作为司机兼保镖,认真警惕地观察周围情况,忽略车后座的低气压。
周淮川在打电话,一开始说的英语,凌遥上车后就切换成了泰语。
凌遥对泰语一窍不通,但从他语气中也能听得出来,对方做的事令他非常不满意。
大部分都是对方在说,周淮川沉默地听着。
凌遥猜测对方是在向他解释。
很多人都觉得周淮川喜怒不形于色,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确实如此,他不会用大声说话或者夸张的肢体去表达情绪,但他每说一句话,或者只是简单的一个音节,都会让人直观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感。
周淮川在挂电话前说了一句话,凌遥看到后视镜中,司机眼底里闪过的胆寒。
好在他还能稳稳地开车。
虽然知道不该多管闲事,但因为自己刚刚被不可理喻地对待过,很有些感同身受,于是她说:“你应该更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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