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这次的戒断很轻松,并没有自己以为地那么想他。
只是偶尔,比如此刻。
凌遥懒得离开房间,直接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喝。
这么做的后果是刚躺上床没多久,她的肚子就开始疼起来。
凌晨五点,梁叔叫来了医生。
女医生为凌遥做了检查,诊断出急性肠炎,让她吃了药,怕她脱水,喂她吃了电解质水。
惠姨留在房间陪凌遥,梁叔陪着医生下楼。
梁叔把医生带到一楼的会客室。
医生对站在窗边的男人恭敬地喊了声“周总”。
会客室挨着南边小花园,一辆蓝色自行车斜靠在花架上,车篮里放着一大捧晒得半干的玫瑰花束,手把上挂着顶蓝色棒球帽。
周淮川的视线从自行车上收回,他转回头,示意医生继续说。
医生把凌遥的身体情况说了一下,因为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不敢敷衍,说得很细致。
周淮川始终耐心地听着。
医生观察到周淮川的脸色不好看,于是多说了一句,“感冒时本就肠胃弱,好在年轻,吃了药睡一觉起来就会好。”
周淮川没说什么。
梁叔让司机把医生送回去。
送走医生,惠姨下楼,夫妻俩一起去了会客室。
周淮川的视线分别掠过两人。
“这么多人都照顾不好。”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算平和,但就是听得人浑身发冷。
两位凌家老人,垂首站着不吭声。
周淮川没再说什么,但惠姨和梁叔都明白,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们不用再留在凌家。
尊老爱幼是品德,但周淮川显然没有。
在他的价值观里,只存在“有没有能力”这一种价值。
“您今天留下吗?小姐刚才睡得迷迷糊糊,把我当成了您……”惠姨抬眸看了眼周淮川,又马上垂眸,“也许她明天醒来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是您。”
惠姨说完这句话,周淮川脸上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两位老人暗暗松了口气。
“照顾好她,”周淮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臂弯,回头再次看了眼窗外的院子,“她不喜欢玫瑰,把花处理了。”
楼上的卧室,凌遥躺在床上。
老宅的装修偏老式,房间里的灯开足了也总显得空旷沉郁。
生了病的凌遥像古时养在深宅里的病弱小姐,纤细苍白,因为腹痛,额间冒着细汗。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替自己擦汗,她虚弱地叫了声“惠姨”。
安静几秒,又喊“哥哥”。
凌遥抓着游走在自己脸上的手,拉过来压在枕头和自己的脸之间。
她胡乱地用脸颊蹭着宽厚的掌心。
出了汗的肌肤,柔嫩细腻,轻颤不安的眼睫,惹人无限怜惜。
无声地望着她很久,站在床边的人终于俯下身,没被她压着的另只手,从唇角到唇珠,指腹不断地在她唇上来回摩挲着。
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近得就在耳边,却又像在梦里般遥远。
“他喂你吃那颗糖时,碰到这里了吗……”
第31章 她的吻特殊的回应。
凌遥睡到中午才起。
家里给学校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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