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川的目的一直很明确。
从凌遥十八岁到现在,他从没动摇过,更不会放弃自己的这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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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时没有让她知道,也愿意等待,是因为凌遥还小,十八岁只是生理和法律上的成年,她的心理尚不足以成熟到接受那么巨大的改变。
他们以父母兄妹的关系相处得太久了,对凌遥来说,她对自己完全就是亲情。
可这不能怪她,是他卑鄙无耻地对她有了不轨之心。
周淮川心疼凌遥,所以愿意给她时间,慢慢接受他们之间完全不同的关系。
也许这要花很多时间,或许比十年更久。
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但这一切终止在了昨天。
他答应过她不参加校庆,但临到了那天,还是推了所有工作过来。
被校董主席亲自迎进礼堂,坐在特地为他准备的座位上。
他都能想象到,一会儿她在舞台上看到自己时的表情。
等她演出结束,他会亲自去后台找她,夸她表演得很好,他会将今天的活动录下来,刻盘永久留念。
她会恼羞成怒,但没关系,他会哄好。
校庆正式开始前,周淮川接了个电话,站起身出去接电话时,有人从另一侧的通道入座。
那时礼堂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
沈沛文没看见周淮川。
但周淮川看见他了。
如果当时沈沛文看到了周淮川看向自己的眼神,或许就能明白,觊觎别人的宝贝,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凌遥歪着肩膀,仰起脸,看进周淮川的眼睛里,她看不懂里面浓烈的情绪,但她发现自己的心情控制不住地跟着起伏。
她似懂非懂地问:“你好像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语言和行为可以骗人,但眼睛不会。
周淮川抓住凌遥即将触碰到自己眼睛的手,握紧在手里,依然无声沉默地看着她。
他当然有很多话要问她。
问她为什么喜欢沈沛文,有多喜欢他,如果让她在自己和沈沛文之间做选择,她会选谁。
还有……
他们舌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周淮川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只是如平常一样,关心地问她:“在这里玩得开心吗?”
“还行,我们再住一晚吧?”凌遥没发现周淮川的异样,她满脸期待地提议,“晚上可以一起泡温泉,他们家酒窖藏的红酒很不错,但我今天想试试干白。”
两人边说话边走出咖啡厅。
“下次吧,明天一早我有会,”周淮川说,“我们先回你房间整理东西再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凌遥停住了脚步。
周淮川好似感觉不到她的犹豫,宽大的手掌贴在她后腰上,温柔又强势地将她的身体往前推着走。
“不用回房间了,”他放慢步伐,让她能跟上自己,语气不容拒绝,“直接去停车场。”
“可是……”
周淮川垂眸,看着她嘴角沾着的一点饼干屑,抬手用指腹不轻不重地刮去。
他似乎看不见她的抵触,或者看见了但不在乎,他甚至不想听她说话,粗粝的指腹按在她柔软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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