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还跟他约着一起修炼,让他把这些年落下的修为全都补上。
伏望山尾巴摇得飞起,刚要答应,忽听一阵骚乱传来,原本融洽谈话的兽人老大不知为何突然暴起,集体攻击魔域老首领,其中一位一爪洞穿了老首领的心脏。
萨谟目眦欲裂,大喊一声狂奔而去,与此同时,周围响起越来越多的打斗声。
伏望山正要冲出去,忽觉眼前一黑,脑中一片死寂。
再恢复意识时眼前一阵眩晕,鼻腔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他觉得身上很湿,低头看自己的爪子,早已被染红,鲜血将绒毛浸成一缕一缕,滴落到地上的血坑里。
哪里都是尸体和血,人形魔修的、兽人的、甚至有误入的仙修和凡人,抬眼看,萨谟披头散发站在不远处的尸堆上,周身魔气翻涌,魔角魔尾尽断,衣衫破损,双目猩红,手中攥着的那颗象头,正是洞穿老首领心脏的兽人老大。
“老萨。”伏望山叫他,向前一步,一脚踩进血水坑里。
萨谟听到声音,十分缓慢地偏过头,红眸里带着十足的防备与厌恶,嗓音阴寒,蕴着浓重的恨,一字一顿道:“野兽、畜生,相食、滥杀。”
顺着他的视线,伏望山愣愣低头,自己脚下的几具尸体,是萨谟那些勾肩搭背的朋友。
滕霜死在蛾兽人同类相食的习性下,魔域众人死在发狂的兽人爪下,那一夜,萨谟恨毒了所有兽人。
他对着伏望山倾泻,说所有兽人都是潜在的野兽,觉醒灵田的那刻起,他们就不再是人,没有感情,只有杀戮。
萨谟是那一代最强的魔修,他透支全部力量杀光了发狂的兽人,唯独留下伏望山的性命,逼他以最快的速度建设起他们的领地,他要把所有兽人赶出魔域,从此魔域与兽人城彻底割席。
“其实那是唯一一次出现兽人发狂的情况,可偏偏就那一次,死伤惨重,并且找不到任何解释,魔域与兽人城的关系已成定局。”
“那天之后老萨就发疯了,成了万劫山上的萨山主,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据我所知,他再也没交过朋友。”
伏望山讲几句就得喝一大碗,到了后面直接趴到桌上耷拉着耳朵一边打嗝一边哭,回忆他们小时候有多好,现在却生生成了隔着尸山血海的大仇人,滕霜活了也没用,萨谟对兽人的恨不会消减分毫。
他嚎得太厉害,惹得饭馆内其他人频频往这边看,沈越冥直接在隔壁客栈开了间房,捏住狼嘴,跟凌无朝一起把他带上去。
醉完嚎完就该呼呼大睡,床上震天响的呼噜声中,两人坐在桌前,对着龟壳呼叫叶泠非。
“喂?”叶泠非的声音听着很疲惫,“沈大哥,凌公子,你们又想变小动物吗?”
“不是,小叶,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在蛛巢,你与蛛兽还有一个鹤兽人都突然发狂?”
那边沉默一瞬,叶泠非语气认真起来,“记得,怎么了?你们又遇到发狂的兽了?”
“那倒没有,只是刚才听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曾经有大量兽人发狂,症状跟你们那时非常类似,甚至更严重。”
沈越冥说着就打了个喷嚏,他皱眉,往窗外看,他们开着窗通风,窗沿上不知何时又落上不少蛾子。
凌无朝去关窗,沈越冥揉着鼻子嘀咕,“蛾粉过敏了这是,你别说,大团蛾子飞来飞去还真是怪恶心的。”
龟壳那头的叶泠非猝然一惊,“什么蛾子?”
沈越冥刚要回答,他就急切道:“你们在哪儿?沈大哥,原地别动,我立刻来。”
“我们出远门呢,马上要回魔域,要不咱们魔域见……”
“原地别动!”他几乎是吼出来,沈越冥立即应道:“好。”
凌无朝坐回桌前,龟壳那边传来破风声,听得出叶泠非在急速赶来。
叶泠非语气凝重提醒他们,“在屋里待好,锁窗,锁门,在我来之前任何人敲门都别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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