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
演员确实不是谁都能当的。
俞悄想想如果换做自己,别说对着几页纸代入角色了,一张嘴就得先笑两分钟。
剧本围读原本计划五天,在第四天晚上提前结束。
后面几天场景组该画图的画图,道具组该备景的备景,演员们该定妆的定妆。剧组群里还有比叶幸司更糊更认真的新人,主动约着找地方走戏背台词,拉近距离培养默契。
俞悄看什么都新奇,像参加跟冬令营似的。
三天后早上八点,伴随着一场简单的仪式,《爱在东南角·第二部》正式开机。
“所以,今天没有你的戏。”
俞悄揣着个暖宝宝跟叶幸司站在采景区外,看着忙碌的人群,吸吸鼻子:“前期拍摄的部分都没有你的戏,连个脸都不用露。”
“嗯。”叶幸司抿一口咖啡。
“那咱们在这几个小时是干嘛呢?”俞悄真诚发问。
第一场戏从男主出车祸开始拍。俞悄都不明白导演组是怎么寻思的——他不懂拍戏,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开门红”的思考模式,让他越咂摸越想笑。
开门被车撞,也太不吉利了,跟《‘塌房’了》那个破名儿似的。叶幸司真是参加什么节目都带点儿霉气。
……还是说,其实都是被这人给方的。
俞悄若有所思地瞅向叶幸司。
“看戏。”叶幸司以为俞悄在催他说话,很认真地回答。
“啊。”俞悄点点头,找个凳子坐下,“行,看吧。”
叶幸司看戏不仅仅是看。
俞悄看人拍戏只觉得好玩儿,看着男主站在车头前,场务打完板蹦起来就往后一摔,假装被撞飞,撤走垫子后重新躺回去,还抻着胳膊抽抽一下,他憋不住“噗”地笑出来,还被导演给骂了。
但叶幸司是正经八百地看,连剧本都带着,拍哪段就跟着翻到哪段,时不时还旁批几句。
“感觉还不如你呢。”
俞悄挨顿骂,知道了拍摄期间不能随便制造噪音,演员去补妆了他也悄着嗓子,趴叶幸司耳朵边小声说话。
叶幸司瞥他一眼,手腕搁在膝盖上转了两下笔,冲俞悄勾勾手。
俞悄直愣愣地把脸往前一凑。
“……耳朵。”叶幸司往后仰一下脑袋,有点无语。
俞悄忍不住想乐,侧过脸重新递耳朵。
“我也觉得。”叶幸司在他耳畔低声说。
俞悄靠回自己的小椅子里,搓了半天耳朵根,对叶幸司的大言不惭憋出一句点评:“不要脸。”
前几天的戏都在赶外场,怕后面天越来越冷,演员穿得少遭罪。
俞悄知道拍戏不是按剧集顺序来拍,不过真的目睹了拍摄现场,才设身处地地感受到有多混乱。
很多时候连着拍的几场戏根本毫不相关,上一场还在亲亲密密,下一场一打板就是剧里几个月的跨度,从眼神到情绪都是截然不同的状态,精分似的。
叶幸司的第一场戏也是外景,剧情是他带着初入职场的女主去谈项目,跟背后使坏的竞争公司负责人吵起来了,女主直接被安保请出会场,上司稳如泰山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女主就在门口等叶幸司出来,俩人在路边展开一场争吵。
要拍摄的内容很简单,没什么动作,主要是对话。
俞悄前几天一直巴望着赶紧到叶幸司的戏,今天俩人一早就来做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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