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白秋失了手杖,行动却不见凝滞,似乎对此处很熟悉。不过也是,从上回便能看出,她对长宁府中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仿佛走过千遍百遍,又对府中人事事项项都了如指掌。如她所说,一个人,若是把杀另一个人当成活着的全部意义,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也是自然。
她向前走,似要让众人先行绕往长宁府,徐行却一本正经地道:“等着。”
卜白秋面如古井,道:“如何?”
只是这面具之下,仿佛藏着幽灵般的愤怒。
“我们现在的目的,究竟是先找郑长宁,还是先找人蛇?”徐行道,“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杀他?”
卜白秋道:“这不劳你费心。”她又道,“郑长宁不在这里。”
徐行道:“不在这,那在哪?”
卜白秋道:“下一层。或者,最后一层。”
“你怎知是最后一层?”小将不解道,“玄真子前辈说过,兵解阵是循环无止的,何谈‘最后’一说?”
卜白秋道:“有两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这的确有“最后”,不是见不到尽头的噩梦轮转,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坏消息是,那是因为人到了第四层,若是还找不出破阵之法,那么就会永远留在那里了。
好消息是,郑长宁也一样。
坏消息是,郑长宁也一样!
狗急跳墙,可是非常恐怖的。这一点徐行很清楚,因为她时常狗急跳墙,一跳起来就六亲不认——好吧,也没有六亲就是了。
“这倒是好说。”徐行将自己腰间的剑拔出,在礁石上磨了磨,发出“铮”一声响,而后又开始检查自己的裤脚衣袖有无绑紧,随后抬起眼帘,半认真半懒散道,“不过,我更想知道,你和这位傲竹姑娘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空是在许久之前了,至少跨越了十几年的距离。十几年前,傲竹就已经二十多岁,按年龄来看,比卜白秋大上十岁还有余。姐妹?义母女?或者是,更无法言明的关系?
卜白秋道:“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也只是好奇。你愿为了她粉身碎骨,那说不说也无妨了。”徐行微笑地拍拍手,道,“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将道:“去长宁府?”
“嗯?不是。”徐行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去追马车了。”
众人皆道:“马车???”
对。马车!
徐行之前就想,以郑长宁这种人的性格,怕是把人带到府内也还是不能全然放心的。比起在府邸内说什么,不如在行进的马车中说。这般视野开阔,没有能藏人之所在,况且车轮骨碌作响,风声尘沙声嘘嘘不断,尚能阻隔密谈话音。唯独那前车的小厮可能会听到几句,但到家便杀了无妨,他家大业大,差一个小厮么?
难怪徐行方才就在挽袖口裤管,瞿不染刚想微微点头以示赞许,便听她对自己道:“你去吧。”
瞿不染:“……我?”
“对。”徐行理直气壮道,“我体术太差了,靠近绝对会被发现的。”
你方才在水中的轻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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