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衰样,也不想想,掌门那修为,动静这么大,她早发现了好么?没出面就是不想出面,别给她老人家添堵了。黄时雨悲伤地挠了一头乱发,没想过自己这么不靠谱的人竟然也有当和事佬的一天,“喝”一声自身后掏出那竹棍,往战局中一拦:“不要叫我二师兄。还有,都住手!”
比斗被搅,招式打乱,亭画吃了一惊,下意识将匕首收回,寒冰如蛇一般缓缓滑进她的袖中。
但是,她收了,徐行却没能收住,一剑冲来,在她手背上劈出深深一条伤口,霎时,血流如注。
亭画微不可闻地“嘶”了声,用左手将伤口捂住。只是,那伤口太深了,鲜血涓涓自指缝中淌出来,染红了她的袖口。黄时雨见状,空出一手捂了上去,另一手利落地洒上药粉,皱着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亭画跟他不是很熟的样子,冷冷将自己手抽了回来,道:“我自己来就好。多谢。”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黄时雨真是莫名,“好了。你俩就继续打好了。等五大门的质子都来穹苍了,你俩就给它们天天表演人族土特产,内战。”
气氛十足僵硬,只有黄时雨这个碎嘴子的声音。
寂静过后,人群之中,终于有一人打破了沉默,对她心平气和道:“徐行。掌门给谁派任务,其他人是无法左右、甚至无法插嘴的。大师姐她只是希望你再斟酌一下,要不要主动放弃这个太危险的任务,仅此而已。你,不至于这样吧?”
众人的视线都隐隐不满地落在徐行身上。徐行停在遥遥半空,似与所有人对
峙,剑还握在手上,剑尖一点不属于她的血迹滑落下来,滴进地里。她的眼底和这血迹一般带着隐隐暗红,凶性似乎尚未褪去。
少顷,她像是扯了扯唇角,只低低道:“……我早就说过了。”
一声鹤唳,徐行只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俯身一跳,落于仙鹤背上,狂风卷过,她的背影便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
一路向北。
徐行从未来过狐狩之地,准确来说,她没去过很多地方。她的记忆开始是在鸿蒙山脉,穹苍掌门不得轻易出山门,但每年都会来封印着天妖的鸿蒙山脉“测天时”。
捡到她时,她已是成人,却浑身都是血,还追着一只野狼手贱,然后屁股被咬的嗷嗷大叫。被咬了还要手贱,拿了根树枝追回去狂砍乱劈,掌门就在那时,讶异地发现她一行一止竟有着剑招形影,遂救下她,问她为何独自在此,又是谁教的剑法——徐行的回答是在掌门臂中扭成了一条沼跃鱼,奋力在她面上蹬出了个黑脚印。
以那时的金丹修为暴打不悟境,这便是徐行的实力。
遥遥的,她看到了北地那仿佛滔天一般的火焰,正呼吸般不断起伏。紧接着,地面上出现了一行一行小蚂蚁似的迁徙人群,正仓皇无比地奔走着,可在上方看来,速度还是非常缓慢。更遥远一些的右侧,则出现了十几道不寻常的身影。
那十几道身影散发着黑气,似是坐着什么灵器,速度极快,再不阻拦,恐怕不过一柱香,便要迎面撞上灾民了。
徐行并起二指,悄无声息地叩了叩仙鹤的颈部,那鹤心领神会,默然往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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