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过分认真,以至于和她相处宛如在过雷阵,一不小心就踩中了她的底线。明白这点,徐行就懂得该怎样和她聊天了,于是不吝赞赏道:“也不是技不如人。能和我过这么多招,你已经很不赖了。”
亭画:“……”
黄时雨:“……”
大师姐不知为何又阴沉沉地走了,看样子回去真要给她画遗像了!
一片绿叶轻轻飘过徐行眼前,她伸手抓了,听到其上传来掌门温润的声音:“小行,来掌门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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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殿内,烟云缭绕,清净朦胧。
掌门正背对着她,微微仰头看着什么。徐行随着她的目光抬头,主殿超逸辽天的顶部,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密密麻麻的剑阵。每一把剑都不相同,有的精雕细镂,有的不假雕琢,但每一把都散发着莫名的威严气息,剑锋朝下,寒芒闪烁。
这是穹苍每一任掌门留下的佩剑。
徐行道:“师尊。”
掌门仍是那句话:“回来了?”
徐行:“……嗯。”
“你救下的那些人,已安置妥当了。鹤的翅膀受了些伤,我先让它待在司药峰。”掌门道,“岩浆大概还要十日才散。昨日狐族来使,才探完口风,我们能做的都已做完,应是没什么再要忧心的了。”
徐行听得脑袋疼。说真的,她对这些事一点兴趣没有,不如下地去抓鸡。掌门也看得出徐行对这些事没有兴趣,但她还是要说。
香鼎中浮出的青烟还在缓慢地指向天际,云卷云舒,半晌,掌门才道:“怨我吗?”
徐行道:“不。”
“往后,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掌门温和道,“藏是藏不住的。你要接下我的担子,所以,这些事,不得不做。”
徐行道:“我明白。”
其实她全然不明白。她只是没有再去思考——因为思考这些事,和惨叫一样,没有任何用,只会徒增烦恼。
掌门的咳嗽声混进风中,带着点不久留于世的死气。寂静中,她道:“你还记得,我为你的兵器开刃时,说了些什么吗?”
“记得。”徐行抬眼,看着师尊,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掌门的笑意浓了些,轻声道:“还有呢?”
徐行停了停,方道:“‘这是你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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