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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可是个发暗器从不管同门的宗门。误伤了真是对不住,已经再也听不到对不住了那便更加对不住,也不知这种大混战中会不会伤的敌人还没有同门多……
一声令下,曲水台中的各色灵气便轰然亮起,一时之间混乱至极。若是修为不足的,怕是连看也看不清。
徐行一双眼紧盯着那抹白色,然而,越看,神色却越冷。
纵使她至今不知寻舟的残缺在于何处,但他毕竟是鲛人,修为能力绝不弱于同辈人,甚至还要强上一截。他不争强好胜,也不急于出头,完全是徐行想让他来他才来的,一直乖乖待在角落。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一开始就受伤了!
徐行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刀剑无眼,受伤太正常了。但,她看得清清楚楚,是六长老那两个弟子趁敌人攻来之际,刻意手一拐,自身后把寻舟重重打了出去。他纵使再警惕,也不会防备背后师门,当即左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流如注。
这伤在徐行身上她从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寻舟脸色苍白,却觉得刺眼得狠。鲛人愈合本就缓慢,那血淌了许久也没有丁点要停的架势,反倒拖慢了他的动作,让他更显眼了——
在场门人虽自恃有教养,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刻意针对他,但也不代表不厌恶他,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一时间,刀剑如狂花乱舞,朝寻舟侵袭而去,他左支右绌,长发染上朱红,眼看已有些吃力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没有放弃,好似有一种莫名又好笑的坚持,让他尽管摇摇欲坠也要撑着不被打出场外。
徐行倏地明白那死老头一开始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她转头,目光如电,戾气十足,六长老在比她高一阶的所在,遥遥看下来,丝毫不为所动地笑了,面带轻蔑之色。他像是十足慈爱地提醒下面奋战的门人们,扬声,意有所指道:“孩子们,比试之中不存情面,刀剑无眼,可要当心啊!”
徐行:“……”
她有时是当真不明白,一些人的心胸狭隘,竟可以到这种地步。究竟是教诲还是打压她怎能分不清,若是他当初好好说话,徐行又怎会当众拂他面子?记恨到如今,对她做什么也就罢了,竟对她徒弟动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怎么,是觉得她会忍气吞声,会听话么?
观礼台上诸人皆未察觉到开始那小小角落的异状,又或者是察觉到了也闭口不言,毕竟这是六门大典,受点伤而已,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总不能现在就将事情闹大,替一个鲛人讨公道吧。再说了,宗门之间的事,勉强也算是个“家丑”,在别宗面前肯定是要遮一遮的。
不断有人被打出场外,或受伤退出,场中所余之人越来越少 ,那一袭黯淡的白发仍依旧迟迟未灭。决胜局,可是要分出佼佼者的,那两个弟子哪怕一开始只是动着戏耍心思,没真想伤人,只道让寻舟早点滚下去,现在也不由急了。
众目睽睽之下,穹苍让一个鲛人出了头、拔了尖,还有更丢人的事吗?
“打啊!”一人一剑刺出,没朝向外宗人,反倒先冲着寻舟去了,催促道,“先一起把他摘出去!”
这一剑下去,又是一道深深伤口。
“他受伤了,坚持不了多久!赶快!”
寻舟砰的重重摔在一旁的石柱上,拿手一抹,鲜血自口鼻嘴角全溢出来,他想爬起来,但太过艰难了。即便如此,他第一时间竟还是匆匆仰头看了一眼,仿佛在担忧徐行觉得他太过不济,隔得太远了,徐行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身后那道声音阴阳怪气地赞道:“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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