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玄素过来,也未必能自正门闯入,徐青仙足尖点地,飘飘落在东南角的石兽之后,那是一只“隐豹”,朝天咆哮。
“不是同门。”徐青仙停了停,难得说话前思索了片刻,终于寻出了一个适当的词,“……是,亲族。”
小将不解地挑了挑眉,瞿不染淡淡道:“防卫森严。你的心再自由,也无法进出这里了。”
“你说得对。”徐青仙凝目远望,一道清隽身影正踏着雾气行来,她剔透的瞳孔中风云变化,平静道,“有人能进入就够了。”
“……”
前来地牢者,正是了悟。
见他前来,两名守僧双手合十行了佛礼,让开了一条道路。周遭八个方位的镇石之兽目中金光闪动,两只隐豹随于他身侧,护持不受迷阵影响,他神色凝重,进入时,余光在右边那只隐豹上一扫而过。这只石兽不知为何走得离他稍远一些。
只是他现在无心在意这些,足下匆匆,很快便到了关押了难的囚笼之前。
了难身为一代高僧,又肩负圣物,按理来说再如何也沦落不到成为阶下囚的地步,现在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中,只有一个原因——实在是半点都叫不回来,只能扣押下他的人身,免得一颗被猪油蒙了的心一时想不开,随着封玉一同殉了。
了悟停步,看着面前油灯下面容憔悴眼神空虚的人,竟眨了眨眼,方将这个面目全非的人和曾经的师兄联系起来。
了难垂首,黑发乱糟糟披在眼前,他疲惫道:“……杀了我。”
仅仅三天的时间。仅仅三天罢了!无论在幻境中经历了多久,为何他会变得如此判若两人?
“我若想杀你,早便可以杀了。”了悟压了压眉,道,“师兄若身死,降魔杵便会再寻下一个宿主,多半会落到我的手上。正是我一时手软,才令徐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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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到一半,便不提了。这几日,他时常来与了难交谈,若是不提封玉和徐青仙,了难尚还能回答几句,但一听到这二人的名字,了难便会彻底暴动,甚至有时拿自己的头撞墙,撞到鲜血淋漓。
了悟认为,世人皆称徐行入魔,但徐行不过是牺牲自己的名誉,替他担下了破局之责,然而,真正入魔的……应该是了难。他这癫狂到极点的模样,令自己想到了观真口中的那年暴乱,那位对同门痛下杀手的首座,究竟知道了什么?难道和面前之人有何共同之处?
“观真首座的衣冠冢已立好了。”了悟道,“师兄,你若一心求死,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已力尽,拦不得你。但,若你还对少林存有孺慕之心,哪怕只有丝毫——也请你好好回答我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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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沉默,少顷,了悟道:“‘六道’手上的契石,是否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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