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多为徐行打抱不平,只是想借着这功夫嘴上骂人爽罢了。果真,这么一说就有人不乐意了,立马嚷起来:“你不喜欢的都不该存在了?各有所长懂不懂,让阵手弓手跟你正面对决,你占尽便宜了还不够啊!”
“哟,弓手来了!被戳中恼羞成怒了!”
“我就事论事……”
竟然会有人因为这么无聊的话题吵得如此激烈,真是叹为观止。徐行摆摆手,忘了自己还有伤口,霎时痛得呲了呲牙,边吸冷气边道:“你问这种问题不是相当于没问么?情报太少,乱猜无用,走啦走啦。”
再留下来,更是危险,这弓手一计未成,想来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多得是交手的机会。徐青仙抬眸往纵横碑那儿望了一眼,对徐行道:“东西,在里面。”
其他人一头雾水,徐行笑道:“是。”
纵横碑再怎么奇异,本质也是块石头。徐青仙能一眼看出来其中有什么异样,是很正常的事。
徐青仙歪头道:“要拿?”
徐行简短道:“拿。你有办法?”
“暂时没有。”徐青仙摇了摇头,“玩够了,才出来。”
和玄真子此前的猜测不谋而合。对阴阳笔而言,混在昆仑的笔筒里让老太老头们焦头烂额已经毫无趣味了——更何况昆仑一直都没发现。它要玩,就要玩个大的,躲在纵横碑中,这石碑正是它的保护和盾牌,除非有人能暴力到开碑取笔,否则,它就定要等到三月之后尘埃落定才肯出来。
寒风渐急,天色更暗,一行人回到昆仑。
路程中,徐行错眼去看身旁之人。寻舟一直轻轻按压着那道伤口,割下的衣料已逐渐被血染红,连带着他的指尖都洇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色,他垂着眼,紧随她后,侧脸冷峻,看不出其上有什么神色。
自他出青莲台到如今,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哪怕连目光接触都没有。只从袖中取出一颗丹药,令她先行压在舌下。实话实说,徐行如此急着走,除了再防暗箭的缘由,还有一点,便是担心寻舟又要大庭广众之下说甚做甚,那副样子,她一个人招架得住也就罢了,让其他人也跟着一同受苦,还是免了吧!
此刻寻舟不知是终于成熟了还是也似师墨那般黄昏突破了,竟然不言不语,静得惊人。徐行本该欣慰,毕竟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然而不知为何,心头半点都不安定,反倒更疑了。
看过了青莲台,回到昆仑,真是满目破烂沧桑。也莫怪昆仑诸人总是不爱串门了,连个照明搀扶的铁童子都没有,白日也就罢了,晚上黑灯瞎火,积雪深重,脚一滑能从山头摔到山底,一个不慎小命休矣,谁还出门?
玄真子正是这么摔下来的,幸好老命坚强,很快站直了。她早已回宗,忽的见到徐行掌中伤口,难得发出了长辈看见小辈不慎摔得满头是血时会不由皱眉的“哎唷”声,道:“贫道善于阵法,对药理却是一窍不通。此伤虽未伤筋动骨,但毕竟少了大块皮肉,寻常疗伤药无甚帮助,可能又要劳烦潇湘子将肉灵芝入药了……”
说话间,玄真子凝神细看,大雪纷飞,一般来说,正常人的血早已止住了。就算没止住,也早已冻住了。但徐行的伤口仍在涓涓往外冒血,唇瓣都已青白一片了,精神体力倒是尚好,只是缺水缺血的模样。这若有似无的味道……体质……怎么有点像……
玄真子心中有模糊猜想,并未点出,拂尘一挥,带来足底一阵飓风,托着几人迅速向山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