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令她看上去气质愈发阴沉了。
看着如此阴沉,还有眼圈下厚重青黑的功劳。想想也是,战后徐行往山谷里一躺就好,亭画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所有的善后事宜自然都要她来处理,铁人来了也得憔悴万分。徐行心道,能再见你是很开心,但好歹人醒了,你就不能笑一笑吗?
亭画死死盯着她。
寂静中,徐行煞风景地开口道:“知道你向来谨慎,但也没必要把我绑成这样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还能说话,就说明差不多好了。”
亭画道:“差不多?”
徐行道:“不。是完全好了。快把我解开,这药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亭画似是不太相信,伸出二指,在她面前一晃,道:“这是什么?”
徐行道:“二。手指。兔子耳朵。我说了我很清醒的。”
亭画添了一指,又道:“这是什么?”
徐行老神在在道:“三。唉,能不能来点难的?”
亭画伸出五指,道:“这又是什么。”
徐行已经要不耐烦了:“五。”
“错了。”亭画冷酷道,“这是要给你的巴掌。”
说来就来,她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按在徐行胸口上,徐行霎时嗷道:“疼疼疼疼疼!!!”
“……”
亭画起身,凉凉睨了她一眼。她并没有要和徐行闲话家常谈谈心执手相看泪眼的意思,只拂袖而去,冷淡道:“躺着吧。我先去叫其他长老过来。”
“其他人?”徐行艰难地抬头,抗议道,“我这才刚醒,有什么好叫其他人过来的?别叫,不见,我要睡了。”
“你刚才不还说已经完全清醒了吗?”亭画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俯视着她,“是有件事非要你决定不可。”
虎丘崖一战过后,那些守在山谷外的穹苍门人乘胜追击,将妖族尚有气候的残部都捣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妖族逃的逃,躲的躲,要么就很快递上了投名状,灵境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只是战后清算,也有较让人举棋不定的事情——
黄时雨所在的黄族赌赢了,近乎保留了所有的实力。这是提供情报的大功臣,按情按理,穹苍都定然不能动它,但此时黄族在妖族中独树一帜,极为扎眼,到底要如何褒奖赋职,这就较为耐人寻味了。
亭画所说之事,便是关于黄时雨。此前徐行与她升了掌门,黄时雨也跟着分了个长老当当,现在该不该让他升为掌门,又该掌管第几峰,这件事迟迟拖着未定,如今徐行好不容易醒来,自然要先问一问她再做定夺。
徐行听完满头雾水,只觉莫名。她懒
懒道:“你们决定不就好了?多余问我。为这事难不成还要特地开个玄谈会?”
听闻此言,亭画眉头微动,似乎很想说些什么,顾忌她伤情,到底还是没说,只几分隐忍地冷声道:“掌门大人,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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