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声赞同间,忽闻主座上一声冷笑,殿内立即鸦雀无声。
徐行盯着方才出声那老者,笑嘻嘻道:“我才说了两句,决定都未决定,任人唯亲的帽子就已扣到头上来了。这可真是令人费解,你这话不敢对前掌门说,倒敢在我面前侃侃而谈,是谁给你的胆量?莫非是我睡的这三个月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醒不过来了,于是准备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斗胆一谏还只是动动嘴皮,不拿脑袋先去撞柱几个来回给我看,我看你胆子其实不小嘛。”徐行笑意如幕布般霎时落下,森冷道,“我不懂,你懂,那这位子给你坐要不要啊?”
“……”
众人噤若寒蝉,亭画在徐行右手边,皱了皱眉,低声道:“徐行!”
那老者几经风霜,从前未曾得到重用,如今当了出头鸟,刚被众同僚捧的飘飘欲仙,转眼便被一盆冷水泼到头上。他被盯得头顶一阵发麻,在众人目光中只能强撑道:“掌门,老朽并非那个意思!老朽在穹苍已有几十载,哪怕是前掌门,也绝不会这般不听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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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对了。是你们该适应我的作风,而不是我来适应你们。”徐行道,“都穹苍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欺老霸幼了?”
这还真是大实话。她十几岁就当众暴打六长老,跟她倚老卖老只会痛打加倍,还把人家幼小的熊孩子徒弟吊起来抽过,和她说什么都行,唯独不该提年纪来当倚仗的。那老者气得唇角抽搐,几欲中风,其他人一阵脸绿,到底还是把话给吞回喉中了。
寂静间,有一执事踟蹰道:“掌门,我是这样想的。如今妖族元气大伤,正是灵境建立新序的良机,红尘间人族难得喘息,对妖族的愤恨更是达到巅峰。若在此时,穹苍表现对黄族过于亲厚,怕是会引来不少非议……”
和她好好说话,她自然就好好回答了。徐行道:“黄族也是冒着全族性命传递机密情报,事先就站在人族一边,孰对孰错,众人也非瞎子,这般过河拆桥,难道就不会惹来非议?”
有人嘀嘀咕咕道:“过河拆桥,也要看拆的是谁的桥啊……”
拆的是好人的桥,是罪孽深重。拆的是仇人的桥,那便是能屈能伸了。说到底,这些人站在穹苍的角度,认为信守承诺不将黄族斩草除根就已经足够温厚,打压是必然的,还要晋封,岂非倒反天罡?
徐行很想说,虽然她本也没觉得人性有多纯洁无瑕,但第一仙门都干如此缺德的事,日后便不要拿妖族冷血无情当大旗去铲除余部了吧。当然,她也只是心中想想,不会真的说出口。现今时局,谁还跟妖族扯上关系,免不了就是祸事一堆争议不
断,她不怕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找太多麻烦。
有人见她仍是不言,道:“掌门,四掌门亦赞同不晋封,你定要慎重考虑啊!”
“……”
是了。自一开始,亭画便未对此事开口过。徐行皱了皱眉,转向她的方向,见她眉目冷清如霜,面无波澜地直视前方,竟也是默认了方才那人之语。
“……”徐行道,“先任二长老,再观定五年,若他勤勤恳恳未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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