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今日要完成的事,明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神情平静无波地注视着镜中倒映出的面孔。
淡黄色,是个很奇异的颜色。让徐行着黄色,依旧浓郁鲜明,让黄时雨着黄色,照样跳脱无度,可以活跃,可以温婉,然而,她着黄色,仍旧是化不开的沉郁疏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这没有什么。因
为对颜色,她也一样,称不上什么喜欢或不喜欢。
门外叩叩两声,有执事低声道:“四掌门!大事不妙了!”
“……”亭画神色不动,道,“慢慢说。”
执事道:“徐掌门昨日私自下山至今未归,不知去了哪里,剑灵倒是还在山上,它一问三不知,根本无法知道掌门去哪儿了啊!”
怎么回事,还未回来?亭画不动声色道:“只是半日而已,先不必着急。”
“是,掌门要去哪的确没必要告知我们。”执事急切道,“可是,今日一早,鲛人族的使者就已至山门了!”
“鲛人族?为何现在便来了,东海出什么事端了?”亭画起身推门,蹙眉道,“离约定的期限尚早吧?”
执事苦着一张脸道:“东海无事,只是海底和陆上的时日算法不统一……”
自寻舟十六珠就能长这么一大只便能看出,海陆两族的时间算法是有所差距,并且无法用简单的数字来进行换算。只是早来一些也就罢了,竟恰恰好撞上了徐行下山的空隙!鲛人族作为和人族平分九界的海中之王,于情于理都该由徐行前去面见,让亭画一个幕后的掌门越俎代庖,不像话不说,若是使者认为自己被怠慢了又当如何解释?
见亭画不语,执事不停歇地倒苦水道:“找不到徐掌门,长老们又有话说了,如今在议事厅吵吵嚷嚷闹成一团,十三长老让我先来请您过去接见,六长老还说……说……让我把掌门的云纹炎阳袍也先行带上……”
执事手中空空,连她都明白这建议大有问题,定然是不会真去将掌门袍带过来给亭画披上的。但做是一回事,转告还是要转告的,她偷眼觑着亭画毫无波澜的面色,对方黑瞳投向她,平静道:“还说什么了?”
执事道:“‘见你如同见她,没什么区别’。”
“的确。”亭画竟果真应了。她已决定要先去接见鲛人族使者,但在此之前,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还有什么坏消息么,一次说完。”
“寻舟小师兄……”执事吞吞吐吐道,“他最初发现不对,便要下山,众人拼死把他拦住了。可掌门你明白的,他不能下山啊,但是拦不住他多久的!就半日都这样了,再过半日还没有徐掌门的消息,他恐怕又要……那、那样了!”
“……”又来了。大麻烦。亭画一顿,很轻地吸了口气,缓声道,“一件一件来。鲛人使者我来接见,至于师……徐行,你告知寻舟,让他好好待在穹苍暂别下去,接见完使者,我亲自去找。一日之内必定会将人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执事忐忑道:“这样说他会听吗?”
“不听?”亭画携佩剑迈步而出前往议事殿,冷冷丢下一句,“若是连这半个时辰都等不了,他做了什么我会原原本本告知徐行,你就这般和他说,一个字都不要改。”
……
亭画进殿之时,一眼便看到了那位初次到来的鲛人族使者。
它……应该是她,端坐着在上席,身着与寻舟初至穹苍拜徐行为师时相似的华丽服饰,面前缀着珠帘,看不清面孔和神色,面对诸多长老,并未摘下过鲛珠帘,想来也是将礼节做到了极致。这应该是鲛人族中最为庄重的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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