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听错了,还是我讲错了?我说我不会,是要怎样教你?”徐行道,“你若想学,我看宗里那些死老头平日闲着没事就泡茶养鸟写书法的,肯定有几个会吹笛。实在不行,去隔壁无极宗借个音修教你也就罢了。”
想到这里,徐行忽的眼前一亮。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以寻舟的粘牙功夫,她若真如二师兄所说去再收两三个小徒儿玩一玩,恐怕会闹得不可开交。但她不能也不想再多收徒弟,不代表他不能多一个师傅啊?
但寻舟很快就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寻舟固执道:“要师尊教我。”
“鱼耳朵若是坏了我就给你掰一掰正。”徐行道,“我不会,教你什么?教你吹出声?”
寻舟道:“学一学就会了。”
徐行道:“是啊,学一学就会了。那你去找会的学不就好了。”
寻舟道:“要师尊教我。”
徐行:“…………”
是哪里出错了,她听寻舟的意思是她去找别人学,学会了再亲嘴教他?这岂非没事找事到了极点??
徐行道:“警告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她这“警告”的语气,相比警告那些长老,可谓是春风化雨,甚至带着点笑意了。寻舟却一副受了不知多大委屈的样子,近乎泫然欲泣道:“师尊就这般未留只字片语便消失,不知我有多么担心……”
“好了好了好了!”徐行打断道,“教就教。正好,下个月少林雅宴,到时那群掌教又是舞文弄墨又是抚琴吹笛的,我若一窍不通也说不过去。”
寻舟微笑道:“其实,师尊,想要吹出声,也并非易事。”
“这有何难?没吹过也不是没见过。”徐行对他勾了勾手,道,“拿来。”
她含住吹孔,轻轻一吹,然而却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风声。
寻舟道:“师尊,笛膜没贴。”
徐行对乐器的耐心在这转瞬间已然消耗殆尽了,挥手道:“下次……不,明日,就在这草地上等我,记得带上笛子。我去一趟掌门殿!”
风般远去。
寻舟看着她背影消
失不见,微微抬眼,四处熟悉物件透着些无人修缮的破旧感,只是草叶花木疯长,让这小小一峰在冷峻的穹苍中竟似一个毫无杂声的世外桃源。
他再度垂眼,手中玉笛的笛孔上,泛着一点点微微的湿润。
只是一点,徐行并未用力去吹,她是真的不善乐器,唇瓣也摆的很不是地方,咕哝之间,在其上熨出那短促至极的温热。
那温热恐怕很快就散了。
寻舟面上殊无神情,也未有任何犹豫,低头启唇,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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