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行点点头,道,“你不告诉我,可以。我长了张嘴,自己不懂问吗?那边那个,过来,告诉我,又出什么事了?”
亭画喝道:“滚回去!”
这边叫他滚过来,那边叫他滚回去,那追着飞书来的送信门人不知所措,左右看了半天,想起徐行是大掌门,按地位算,比四掌门高出不少,自要听她指令为先,遂结结巴巴道:“鸿蒙山脉附近,有个孩子身染重疾不治了,尸首在路边恰巧被无极宗门生发现,上面还留有白族施术留下的痕迹。现在都在说,是那个小童不慎闯入禁地,白族不欲隐秘之地被人发觉,所以痛下杀手……据、据说已经打起来了,两边都死了几个,无极宗的阴掌教好似已带着人去兴师问罪了,要杀人偿命,叫白族把凶手交出来论处,如果不交出来,就只能要族长负责了!”
“不可能。”徐行矢口否认道,“后枣怎可能会主动出结界?又是哪家小童能迷路迷到那里去?以为是我吗?!”
又是圈套!
她颇觉荒谬地提剑而出,方走出半步,手腕便被一股巨力拉住,动弹不得。
亭画道:“站住。”
已经晚了,再晚一点就不是“死了几个”的事了,徐行不欲多语,将她五指震开,同一瞬间,后颈处传来一道极其寒凉的风声,徐行一挣,脸侧险险避开那闪着黯光的刀锋——是熟悉的匕首。
亭画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是再无掩饰的阴沉:“我让你站住,没听见吗。”
徐行:“……”
她将剑丢在地上,松了松有些僵硬的筋骨,抬眼道:“你拦不住我。”
亭画当然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天下间原本能拦住她的人就没有几个,更何况是自己亲手给她穿上的刺甲,哪怕徐行站在原地毫不反抗,她也拦不住她。在徐行面前,她本就没有赢过一次,哪怕一次!
两人上一次交手已恍若隔世,但不论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般惊心动魄。徐行未持兵器,将甲胄卸去,只避不攻,闪躲之间,身上面上已多出数十道血口,鲜血淅淅淋淋渗入地面,只留下暗色的痕迹。
那送信的早就捂着脸惨叫着去叫人了,风声中,十几个执事傻站在旁边,竟谁都无法插手。最后一击,匕首在徐行侧腰刺出深深一道伤口,徐行面不改色地左手捂住伤口,右手闪电般在她耳后一点,亭画霎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一双眼冷若寒冰,快要溢出火来。
“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回来请罪。”徐行偏过头去,不去看她的神色,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那道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一如往日,众目睽睽之下,三掌门柴辽掠空而至,将亭画的穴道解开。
亭画没有动怒,只抬起自己的右
手看了看,刀锋上尚染鲜血,柴辽目光下移,肃然道:“这……”
她面无表情道:“传令,派亲卫去,把人押回来。”
“是。”柴辽近乎没有犹豫地应了,少顷,方淡淡提醒道,“以掌门的修为,想要强擒极难,不能留手。”
“那就不要留手。”
天愈发阴了,连一点亮光都不见,那虫豸般的阴影逐渐扩大,直到完全掩盖住了她的神情。
亭画一字一句地道:“……反正,她不会受伤,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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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山脉。
两年间,昆仑设下的阵法越发密集,只是这阵法有个坏处,那便是维系着阵法的人一死,奇阵效力便会逐渐减弱、直到溃散消失。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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