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窸窸窣窣的燃烧声中,似有草叶破碎,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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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或者此处早已全是焦土,那是徐行的虚幻梦破碎的声音。
她其实早就猜到了。
早就知道了。
当然是这样的,顺理成章就该是这样的。
只是,为什么此刻还是这样痛。
火光瞬间散去,正如当年武演,霎时退得了无踪迹。
一片兵荒马乱中,徐行抬眼看了看天,结界已随着祭坛掠走,在火光掩盖之下,再度没入鸿蒙山脉的某处角落,除了她,谁也无法寻见了。
仍是阴天,那败絮一般的残云终于将她的面孔彻底用阴翳吞没,阴翳之下,她很低地笑了两声,自此,再无言语。
回程的马车上,那熟悉的外墙上只剩一道较为浅色的痕迹,剑尊挂画已消失不见。邻居走来,有点稀奇地探头看了看,不敢直说地小声道:“你真信了啊?就那个?”
外墙主人看了一眼那痕迹,没回答,只是讷讷道:“我……当然没那么容易信啊!就是那个挂画已经两年多了,都旧得不成样子了,也该换了嘛。”
徐行收回视线。
她还是没有说话。
-
掌门殿。
七日前,徐行站在此处的主位,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双手双足上都扣上了灵枷,刺甲被卸下,柔软恬静地被安放在一边。
枷锁不长,扯得她有些不稳,并且还在微不可见地往下压制她。野火倒是并未多加防范,毕竟现在任谁都知道,徐行的剑术出自金属,与用不用剑、用哪把剑并无干系,所以限制与否,并不重要了。
殿里殿外,皆站满了人,却鸦雀无声。
徐行被迫半跪着,却垂着眼,脸上的神情是漠然的。
掌门不像掌门,罪人不像罪人,不仅是她,这七日间,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敢置信,不忍怀疑,即便在此时,也不知究竟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了。
徐行有些出神地看着眼下的琉璃瓦砖,剔透的色泽,映出形形色色的面孔,张张合合的嘴。
耳边皆是说话声,一时缓和,一时激烈,都在争执该如何处置她才最合适,徐行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影影绰绰间,那一抹熟悉的茧黄色像是定住了般,一下都没有动过。
其实,不想回到穹苍,不想待在穹苍,脱身的方法是有的——只要离开白族,没有天赋压制,她的火龙令便不受控,极有可能会在宗内彻底爆发,这烫手山芋究竟要不要接,该怎么接,就是这些人的事了。甚至,她可以连这件事都不说……
但,她也明白,这毕竟是第一仙门,有着如此算无遗策的前掌门和四掌门,未必就想不到一个能妥善解决这件事、能妥善解决她的方法,这太危险了。
徐行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她到现在看什么听什么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不现实的雾气,什么都不够确切。
她想要一个足够确切的回答。
东窗事发,无极掌教携其余四宗逼上山来,要穹苍必须处理这件事。柴辽若不能当众将她带回穹苍,只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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