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如疯狗,现在有人在侧反倒惴惴不安,徐行看她面色铁青,安慰道:“没事的。”
绫春着急道:“怎么就没事了?你知道,现在我们被抓到就——”
“死定了。”徐行一向大爱无疆,“没事,到时不必管我,你先跑。”
绫春道:“那你呢?”
“回穹苍啰。”徐行镇定道,“然后正式更名为刺甲二号。”
绫春暴起就是一个头槌:“你够了!!你再拿自己开玩笑试试看!!!”
前方入城处排着长队,共有四人在此顾守,徐行和绫春盯着四人苍老面孔看了一阵,不约而同地选了最左边那个坤道。
绫春悄悄道:“我知道她,她脾气很好,平时也会通融的。”
徐行也悄悄道:“我也知道,很久之前帮她试过药,老太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胖点的黑鼠都能看成猫,选她没错。”
两人推着全是各类野菜蔬果的牛车随着队伍往前缓慢挪动,直到挪到坤道面前,那女冠皱纹遍布的眼皮一掀,似是看出了什么,又似是根本没看出什么,难得糊涂地悠悠道:“进去吧,路上当心。”
城内,还是如从前一般景象,只是那些挂画横幅多的不见踪影,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也是主人家忘了取掉,上边沾满厚重的灰尘,连面目都模糊了 。
街上倒是热闹,一路过去,左边那家四处悬了白布,在正月里旁若无人地哭丧,嚎得雷声大雨点小,磕头时动作磅礴,真下去动静不如一个屁大。最中间,一个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站着,身旁两个长辈暗示她跪下暗示得眼皮快要抽筋,她仍是一脸漠然。右边这家是个酒楼,正张灯结彩地八方迎客,客人到了门前,听了一耳朵指天骂地的哭声,转头就走,酒楼老板终于没忍住,一个鞋底子飞过去,两家人霎时厮打在一起,滚得满街找牙。
绫春毕竟年纪小,难得出来一次,看得入迷,不由发问道:“徐行,正月里是不能办丧事的么?”
“没这个说法吧。”徐行抬眼看着夜空,嘶了声,“我怎么记得谁说过来着,‘正月里去世的是福寿之人’……这个应该指的是老人吧?喜丧?”
绫春追问道:“喜丧,几岁才叫喜丧啊?两百九十吗?”
僵尸到两百九十都烂了。徐行哂道:“人族跟你们不是一个算法。不过,我从前一直以为老不死走了众人大喜过望,才叫喜丧。结果竟然不是?”
神通鉴喷道:“虽然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也太丧良心了吧这个说法!”
“什么‘你们’?是我们!”绫春又道,“穹苍是这样吗?那你知道,白玉门是怎样?我还没去过。还有峨眉呢?少林是不是全要烧成舍利子啊,有喜丧这个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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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刚张口想答,便发现,她也不知道。
……她当然去过白玉门,也去过峨眉,更去过无极宗,去过少林。但每一次除了战事,就是纠纷,来也匆匆,去更匆匆。她对各大掌教的性情弱点了如指掌,却压根没走过到一次山下去见识过民间的丧事,哪怕一次。她好像,根本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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