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别闹了。”
最前方玄真子的身形一滞,寻舟将人放了,快步跟上,擦肩而过时,目光有一瞬落在羌笛身上。
这人已被“拷问”得满头是包,视线模糊间,仍是倏然一震,莫名感到有什么东西自口角处穿入脸颊,带来莫名麻痒,下一瞬,他耳际传来“啪嗒”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自身上落下,他低头,看见了掉在地上的东西,那是他的半块下颌,舌头暴露在空气中,血正自那儿一点一点滴到白雪上。
……
正殿内。
“这是昆仑为二位先行准备的落脚处,有些粗陋,但可安心住下。以及,虽说有些令人羞愧……”玄真子缓缓道,“在小友消失这三个月内,昆仑除了处理后续外,并未获得什么新的情报。”
徐行随便捡了个位置坐了,没什么感触地道:“先说些我不知道
的吧。”
玄真子道:“没能发现郎无心逃窜去向,阴阳笔也不知所踪,最要紧的是,静山君已仙逝了。”
倒不是为了对敌,也不是吃错了什么丹药,更没有真的飞升了,这位昆仑掌教是寿元竭尽而死,称得上一声“喜丧”。上任掌教陨落,下任掌教理该由潇湘子接任,潇湘子性情内向,不爱见人,但对比起历任掌教,都算得上“励精图治”了,毕竟她还没开始沉迷炼丹之学。
“是么。我知道了。”徐行道,“至于郎无心,如无意外的话,是去穹苍了吧。”
玄真子道:“穹苍……?”
“若没走了狗屎运带走圣物,那她要去哪里就不好说,但手上拿着这东西,她还能去哪里。”徐行道,“我想,玄素应当会先行拒绝,再顺理成章地开启剑阵决定此人去留,以此来确认他的猜想。”
玄真子有些粗糙的手拂过拂尘,默道:“是拒收流民那件事罢。”
“自然。穹苍的门训可是‘肩负苍生’,到底能不能负另说,面子上要过得去,五位掌教里总有一个人在唱反调,而不巧,那个人就代表着穹苍的意志。”徐行道,“以玄素的性子,不将那人揪出来,怕是夜不安寝吧。”
郎无心当然也想得到这点,这是一步不得不走的险棋,或许对她来说,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寻舟忽的瞥了她一眼。
玄真子正色道:“是叛徒?”
“谁知道。”徐行换了个较舒坦些的坐姿,就算伤早养好了,她却总是犯懒,“穹苍本身又没有意志,怎样是前进,怎样是叛离,谁说了算?”
能当掌门的总有过人之处,玄素这病秧子坐在掌门位置上多少年了,心眼旺盛到泡在药里都能发芽,只要别非赶着这个关键时刻驾鹤西去,再加上一个此时正赶回宗门的老对头徐青仙,如今正当烦恼的应该是郎无心,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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