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去。
那分明就是“人”。
但是,一个不会说话,没有表情,不知冷不知热,甚至都没有神识的躯壳,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所以,这不是人,这是填石。
换月甚至都不明白为何穹苍要花费这么多心力去看守填石,像是惊弓之鸟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叮嘱,不断确认景况,这些不过是人形的石头罢了,直到那一日,她和同门驻守之时,听到了轻微的声响。
似是自深处传来的人声,隔着冰层,模模糊糊,听不清晰。
她担忧有人失足,又担忧这是自通道里出现的妖族——毕竟白玉门生落水的次数很少,但当她靠近,她终于听见了那声音,是从铁箱里传出来的,还没等她阻止,同门就因好奇打开了那个本就形同虚设的铁箱。
“你有见过抱脸虫么?被踩中,快要死却又没有死的那种。”换月木然道,“那个人仰躺在铁箱里,身体动弹不得,四肢却平举着不断上下抽动,像快要死去的虫子那样,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却在张嘴不断地嚎哭,救救我,不想死,放我出去……我只听到这三句而已。”
怜星喉间干涩,她重复道:“那……不就是人吗?!”
一个被关在躯壳里的活人,想挣脱而不得的可怜人。
“是啊。那就是人。”换月冷冷道,“我们要做的,不过是从把石头丢进山里,变成把人丢进山里而已。”
据说最开始不是这样的。最开始,活死人就真的只是活死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人的指尖开始抽搐,再到手腕,再到手臂,最后,他们开始张嘴说话了。
“必须这么做,没有其他办法,至少如今还没有找到别的办法,若白玉门不这么做,死的人就会更多。”换月垂着眼,平缓道,“无法接受的门生,全都自请出宗了,出宗之前,掌教会用秘法消除他们关于填石的记忆。毕竟没有降魔杵,秘法后遗症有些大,那些人会在其后的一年间陷入难以抑制的混乱……你们说他们入魔了,白玉门当然也不会解释。”
“后来,或许是留在宗中的人太少了,还有忍受不了这罪恶悬梁自缢的,不止一个。有一任的掌教,就想出了一个方法,利用绝情丝。”
换月冷漠到像是在陈述其他人的事,她道:“绝情丝的功效,便是全然控制一个人的行动,施用者的情感会被不断放大,若不是白玉功法的修习者,极易反噬。所以,掌教要利用绝情丝,控制四至五个门生履行职责,因为被圣物控制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将人推下去的,这样,他们便会倾向于认定是其他人真正致使了‘那个人’的死亡……”
“掩耳盗铃,也不失为一个妙招。”怜星皮笑肉不笑道,“然而,绝情丝失窃了,所以连捂着耳朵都做不到了吗。”
“是。”换月面无表情道,“狂花便是这一任的填石,而绝情丝出现在穹苍。既然穹苍已破坏规矩夺取别宗圣物,那我又
何必再遵守这协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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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吭声。
许久,怜星起身,在狭小的室内踱起步来,她真情实意道:“有点……难办啊。早知道就不听了,好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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