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二人抬眼看去,却见掌门座前拉了足以遮蔽四面八方目光的大帘子,倒不见掌教人影,一位中年坤道正立于帘前,这便是道童口中的玄真子了。
“诸位远道前来,辛苦了。”玄真子敛着眼皮,缓缓道,“掌教性情内敛,不喜见生人,并无他意,不必见怪。她的意思,贫道会代为转达的。”
“你便是玄真子。”穹苍一人开门见山道,“曾听人言,纵横碑之时,你与徐行一行人走得很近,并且早先便已相识。徐行前不久还出现于此地,我可否推测,正是昆仑主动收留了这一众人等?”
他一副兴师问罪之态,玄真子摇了摇头,只幽幽道:“这位小友,徐行出现在此处,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住在你昆仑的后山,睡你昆仑的榻,拷打你昆仑的囚犯!”那人荒唐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恕贫道直言,昆仑实在是一个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方才两位上山,除了一个半盲的师叔外,可否有人阻拦、有人通报?”玄真子有理有据地辩驳道,“莫说两位想住在我昆仑的后山,哪怕两位想死在我昆仑的后山,恐怕没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发觉。至于拷打囚犯,便更是无稽之谈了,羌笛吊在那里,嘴脸惹人厌烦,谁不慎路过想拷打几下,难不成昆仑还要替他鸣不平么?再者说,徐行年轻力壮,她一定要拷打,贫道一把老骨头怎拦得住?”
那人瞪着眼道:“你……根本是在强词夺理!”
“是极,正是徐行的‘强’,夺走了贫道的‘理’。”玄真子老神在在道,“二位若是心头不爽,也想来住上一住,昆仑自是欢迎。只是,二位特意跑一趟,并非是为这个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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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顿时语塞。
玄真子如同一个滑不留手的油壶,说什么都能被打太极,实在打不了太极的就装作耳背,那潇湘子更是毫不吭声,他们都怀疑那帘布后面究竟有没有人了!
试探屡次未果,二人心中烦闷当真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背后还被人狠狠撞了一撞,险些摔到地上,更是心头火起,怒而转头道:“殿里这么大地方,非要往人身上走,你眼瞎啊!”
那人缓缓自地上起身,抬眼,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穹苍那人道:“……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在这盲女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只是走到玄真子身边,唤了声师尊,而后对他道:“劳烦让一让,你挡到了。”
“我挡到?”那人气又不打一处来,整个殿中央就两个人,这明显是在找茬,“我又碍着谁了?”
“我姐姐。”卜白秋淡定道,“哦,你们可能看不见。”
两人:“…………”
莫名阴恻恻的空气中,两人的气焰萎靡,说话也不那样夹枪带棒了:“我们此行只为确认,昆仑是否还是坚守当初六盟共议的道义,若是灵境之盟当真分崩离析,那昆仑……”
“道义?”帘幕后忽的传来人声,“是穹苍派人抢走我宗圣物阴阳笔后,还能如此不要脸皮地闯入昆仑要个说法的道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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