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把行李箱挨着程岱川的行李箱立在墙边,问程岱川去不去吃早餐。
程岱川说:“犯困,洗个澡再走。”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还没。”
阮熹有些迷茫地看着程岱川摸着左耳的背影和被他关上的洗手间门板。
程岱川今早没洗澡吗?
那......浴室玻璃门上的水珠和地上的积水,是什么时候弄的?
有时候联想能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那扇门板徒有厚重的表象,其实隔音效果无限趋近于零。
阮熹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甚至能脑补出程岱川站在浴室门边,单手掀掉短袖的动作,然后,他应该会解开休闲裤裤腰上的绳结......
她倏地回神,拍拍自己的脸。
要不还是喝一瓶水溶C100吧。
程岱川不是说这玩意解酒吗?她可能有点酒精中毒了。
阮熹是见过程岱川解裤带的动作的。
那是暑假的某一天。
烈日炎炎,非常不可思议的是,程岱川和石超两个人竟然在那种天气里犯球瘾,要顶着大太阳出门踢足球。
阮熹下楼丢垃圾回来,碰巧在楼道里遇见他们。
程岱川问:“阮熹,在家干什么呢?”
“吹空调、吃冰棍、看动画片。”
“和我们去足球场么?”
阮熹转了转眼睛,觉得去足球场远没有待在空调房里舒服:“我想看动画片啊。”
“给你带着iPad,下载好动画片再走?”
阮熹有点动摇,还是跟着去了。
足球场那边有一家很好吃的凉面店,他们商量好的,踢完球再一起去吃凉面。
阮熹坐在充斥着蝉鸣声的树荫底下,用程岱川的iPad打开动
画片。
上场前,程岱川把冰川蓝色的挂脖式风扇给阮熹戴上:“不舒服就叫我们,提前走,小心中暑。”
阮熹抱着iPad点点头。
程岱川宽松的白色休闲长裤里穿着踢足球那种短裤,他掀起短袖衣摆,捏着细细的裤带,轻轻一拽,绳结就散开来。
阮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居然就一眼不眨地盯着人家看。
然后,阮熹被程岱川给发现了。
程岱川动作顿了顿,把他的鸭舌帽往阮熹头上一扣,笑着:“怎么什么都看呢。”
......
阮熹拧开水溶C100的瓶盖,坐在沙发里回忆那些有的没的。
幸好有游轮广播帮忙分散注意力。
广播里说,前些天因为风浪取消的靠岸观光活动将在今天重启。
程岱川洗完澡一出来,阮熹就把这个好消息和他说了。
因为洗手间有人,她跪在沙发上,把沙发背墙上的一小条雕花镜面装饰当镜子用,撅着嘴,往自己的唇上涂唇釉。
细腰下塌,手机塞在牛仔裙后侧的口袋里,露出一半亮着的手机屏幕。
涂完,阮熹抿了抿唇,从镜面里瞥见程岱川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她手举着小刷子,另一只手举着唇釉瓶,扭过头问:“你在听吗?”
程岱川抱臂靠在墙边,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无惊无喜地“嗯”了一声。
在游轮里逛了好几天了,阮熹倒是挺期待靠岸观光的。
她把唇釉放回化妆包里,又拿香水出来,对着两只手的手腕内侧各喷了一下,举到耳边,在耳后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擦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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