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说:“起的真早啊。”
阮熹笑笑:“是呀是呀。”
阮熹其实更偏爱加糖、加奶、加椰奶或者淋过糖浆和巧克力酱的这类咖啡口味。
一大口冰美式喝下肚,苦得她一激灵,把脑仁里那种困到极致又不得动脑的恍惚感也给苦没了。
随着恍惚感一起消失的,是阮熹刚刚莫名其妙膨胀起来的自信。
她吸着吸管,皱了皱眉。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异性,喜欢程岱川的其他女生也有数不清的优点啊!
程岱川是一直把她当成女版石超的啊!
指尖触碰到杯壁上的霜气,潮湿感和昨天触碰到程岱川的唇舌相似。
只是,没有他温热。
昨天,程岱川的那个动作真的算勾引吗?
他又不是故意舔的。
万一人家没有在搞暧昧......
阮熹忧心忡忡地想:
她应该拿出和石超打闹时的样子的,应该先咧着嘴巴“咦——”一声,再用力去打一下程岱川的手臂。
她该告诉他,迷你小咸挞是牛油果土豆泥虾仁馅的,不是手指馅,休想多吃......
吸管里发出吸空的“呼噜”声,很突然的一下,吓了她一跳。
再低头看,苦到难以下咽的冰美式,竟然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给喝光了,只剩下一杯还没融化的冰块。
阮熹无意识地晃动着满冰块的咖啡杯,走过好几个有垃圾桶的角落,才想起自己应该把咖啡杯丢掉。
凌晨五点钟,化成半杯水的咖啡杯被她丢进垃圾桶里。
她拿出手机,坐在甲板的观景座椅里,漫无目的地点进相册、购物软件、微信朋友圈,又漫无目的地把朋友圈里的动态都点了一遍赞。
阮熹无法确认程岱川是真的有那么点意思,还是自己想多了。
所以程岱川打来电话时,阮熹慌慌张张地给挂掉了。
程岱川很快发来微信问阮熹原因。
阮熹握紧手机,抬头,看了看东方朝霞渐染的天色。
她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想独自看日出。
不知道程岱川有没有相信,阮熹没再细想这件事情。
她心乱如麻,盯着和程岱川的对话框里的背景图片看。
图片是她自己拼的,是他们三个人的合影的九宫格。
还被石超笑话过的,说她搞得太乱,看着眼花。
但阮熹坚持在用。
因为没有人发现过,她挑出来的这些合影,都是和程岱川挨得近的照片。
她甚至为自己想过借口:
就算被发现,也可以说,是和谁的对话框就放和谁近的合影。
这很合理啊!
这种躲躲藏藏的暗恋进行久了,阮熹也会掀起一股冲动——
想着干脆就去找程岱川,说自己暗恋他已经很长时间了。
再问问程岱川,对自己有没有过那么一丁点喜欢的意思。
要是有,他们可以处个对象试试......
但......要是没有呢?
要是没有的话,别说好朋友了,他们恐怕连最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阮熹在网络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在熟悉的痛苦和未知的恐惧之间,大部分人会选择前者”。
她想,她大概属于“大部分人”吧。
还以为这个时间段的甲板上不会有什么人,哪知道日出在即,乘客竟然渐渐多起来,热热闹闹地挤在护栏旁边,等着看日出。
阮熹本来纠结得要命,没什么心思欣赏美景,不料被一对老夫妇叫住,拜托她帮忙拍张合影。
太阳从海平线里露出亮晶晶的大脑门,阮熹拍过照片,把手机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