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了片刻,等她身体的颤抖平息下来,才把她身上的浴袍脱掉自己穿着,又拿了她的浴袍给她穿。
程岱川帮阮熹系完腰间的浴袍带子:“走吧。”
阮熹心不在焉,视线落在程岱川隐约突起青筋的手背上,心想:
都这样了,谁还想去水上乐园玩啊?当然是想要留在客房里啊。
可是留在客房里做什么呢?
阮熹又不敢说。
她在陌生事物上略显被动。刚搬家去程岱川家楼下的时候,如果不是程岱川和石超热情相邀,她也不会和他们变得这么亲近。
程岱川靠在玄关喝掉半瓶矿泉水,把空水瓶丢进垃圾桶。
阮熹心神恍惚地走过去,口是心非:“那我们出发吧。”
和去无边泳池那天一样,他们穿着浴袍出门,往水上乐园的方向走,经常会遇到其他类似打扮的乘客。
出了电梯,越是离目的地距离近,越是应该能听见乐园里欢声笑语的热闹。
阮熹听不见。
她置身事外,耳朵里只剩下倒带般的幻听:一遍又一遍地听见某种湿润的摩挲声、啧啧声、程岱川比平时沉些的呼吸声......
湿漉漉地敲打着她敏感的神经。
迎面跑来两个追逐打闹的小孩子,一路举着水枪冲过来。
阮熹这边走神良久,没留意,差点被撞。
程岱川眼疾手快地把阮熹往自己身边揽过来,堪堪避开一场冲突。
小孩子们的家长急急忙忙追过来,亲眼所见,连声说着抱歉。
程岱川礼貌地笑笑,说这边人多,让小孩子们注意安全。
因为这个小插曲,萦绕在阮熹耳边的幻听终于淡去些,但身体里被勾出来的某种感觉还在,甚至有些欲壑难填。
前天晚上沙发上的亲吻;
昨晚鼻尖上蜻蜓点水的一下轻吻;
刚才被亲耳朵......
好像他们之间的亲密动作越多,阮熹反而越感到空虚。
有人刚从水上滑梯的出口掉落进水池,发出快乐的尖叫。
走在阮熹身边的程岱川随声音回眸。
阮熹留意到了,嘟哝着:“你就这么喜欢水上乐园么?”
程岱川问:“说什么?”
阮熹没好气地重复:“我说,你也太喜欢水上乐园了吧!”
“一般。”
“那你刚才怎么——”
阮熹咽下“不继续”这三个字,吞吞吐吐地重新措辞几秒:“看起来很着急要出来玩的样子。”
走到休息区域。
程岱川脱掉身上的浴袍,瞥阮熹一眼:“不出来不行吧。”
阮熹也在换衣服:“为什么?”
水上乐园这边笑语喧哗,有些嘈杂,程岱川靠近阮熹刚才被亲吻过的耳朵。
他说,刚才解的只是她的浴袍带子,但其实他想解开的蝴蝶结,是另一个。
另一个?
阮熹想到自己颈后被系成蝴蝶结的泳衣带子。
阮熹也是成年人。
脑袋稍微转一转,想明白程岱川说的意思,燥热感排山倒海而来。
她头也不回地拉着他的手,大步流星,走进水上乐园里,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迈进了清凉的池水里。
难耐的悸动被水池里无差别攻击的水柱打散,阮熹被呲了一脸水,落汤鸡似的,要跟人家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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