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点头道:“是啊,殿下不记得了么?前几日皇上诏殿下入宫,想给殿下指婚,殿下不愿,昨日在酒楼喝闷酒呢。”
“殿下还说,醒来有事吩咐玉奴,叫她明日午时来后花园。”
宋枝鸾眼神逐渐清明。
浑身的鸡皮疙瘩泛起,直冲头皮。
这句话让宋枝鸾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宋定沅还在世时,已默认了她与许尧臣的婚事,她那时犟的很,任凭宋定沅几次三番试探,也没松口,宋怀章答应她为她请婚,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宋定沅的耐心有限,她心急,大醉一场后便命玉奴混进酒楼,将谢预劲绑去了公主府。
如若没错,一会儿玉奴该拿着那东西来了。
午时刚到。
玉奴的身影便在月门出现。她手里拿着一壶酒,长眉入鬓,那张冷静从容的脸在看到她们时肉眼可见的软和下来,“殿下醒了。”
稚奴道:“你怎么又拿一壶酒来馋殿下,我瞧殿下昨夜的酒都还没醒呢,而且……这不是我酿的药酒吗?你翻这个出来做什么。”
她略带埋怨的声音传进宋枝鸾耳朵里如同天籁。
玉奴刚站定,宋枝鸾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喜极而泣:“对上了,都对上了。”
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她竟然回到了过去!
这简直,是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玉奴有些不自在地揽着宋枝鸾,肩膀处忽的洇出湿意,她顿时用了点力:“殿下?”
“无妨,”宋枝鸾抬袖擦去眼泪,红着眼睛说:“我只是太高兴了。”
“玉奴,稚奴,我定会让你们活的一等一的风光。”宋枝鸾轻轻扬唇,声音哽咽,“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风光。”
还有长姐。
她一定让长姐安然无恙的回到帝京。
不论是谁拦了她的路。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稚奴很捧场:“殿下说的,那就一定会成真!”
“嗯,把酒给我。”
稚奴刚才偷摸把玉奴手里的酒夺了过去,闻言不情不愿道:“殿下,稚奴酿的药酒可不是能随便喝的,这一壶虽然没有太大的药用,可比起寻常的果酒来,后劲大的厉害,醉晕过去没个两三日是醒不来的。”
宋枝鸾说:“我不喝。”
稚奴脑瓜子灵光一现,“难不成殿下是要玉奴把这酒给旁人喝?”
宋枝鸾笑着摇摇头。
稚奴把酒交给宋枝鸾。
宋枝鸾看着这壶酒,轻声喃喃道:“暂且将那里发生的事称之为梦吧,那真是一场痛彻心扉的梦……我在梦中隐约记得,这壶酒被我送去给了一个人,也就是从那开始……”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玉奴接道:“从那开始?”
“从那开始,我就走上了一条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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