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
“去的哪?”
“一处瓷窑。”
宋怀章听着这几个字,重复一遍:“瓷窑。”
半夜派人去瓷窑做甚。
“还有弟兄还守在那,定南王的人一直没出来。”
“继续盯着罢。”
宋怀章语罢,拿起卷宗,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又放下,道:“公主府的消息呢?”
小厮双手奉上字条,宋怀章一扫而过,将字条丢进火里烧烬,继续思索瓷窑的事。
-
昏暗的地下,两壁点着一簇簇烛火,映照出一条可供两人同行的密道。
玉奴这几日昼夜监工,暗中处理不要的废渣,才能挖出这么大的地方。
稚奴从入口进来,轻轻旋转柱底,石块紧密合上。
“殿下,齐连没有起疑。”
宋枝鸾道:“他给我皇兄传信了?”
“是。”
“传的什么?”
“说殿下你正在绣一副画。”
宋枝鸾用食指在壁上划过,青白衣袖滑落半截,眸底火焰跳动,“这倒也没错。”
她的皇兄,生性多疑,喻新词曾是她的人,即使有合理的挑不出破绽的理由进东宫,他也会起疑心。
她就给宋怀章一个机会。
那日在府上抛花球,底下等着的人里,怕不知有多少等着混进来的人。
宋枝鸾挑了个顺眼的,就叫他跟在身侧,敌在暗我在明,不好动作,若是换换,宋怀章便只能知道她想要他知道的。
稚奴道:“殿下,谢将军来了,就在正院里等着。”
“他来这做什么?”
“许是为了昨夜闯入殿下寝殿之事。”
玉奴微微皱眉:“闯入寝殿?”
宋枝鸾拍拍她的肩膀,语气轻快:“无妨无妨,玉奴,你好生将密道的事安排妥当便可,这些事你不需担心。”
“若有麻烦,殿下勿要瞒我。”
稚奴小声努动嘴唇:“就算殿下会瞒,我也不会瞒,若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我定给你通风报信。”
宋枝鸾敲她头,没好气道:“当着本公主的面就这么说了?”
稚奴笑了笑。玉奴见状,也知道夜闯之事对宋枝鸾来说算不得大事,神色有所缓和。
三人笑完,宋枝鸾道:“我现在没心思见他,就让他等着吧,先说正事,这密道什么时候能用?”
玉奴没有立即回答,找到一个挥舞铲子的男人说了几句,方才过来:“按照现在的速度,至少需要半年。”
半年。
也够了。
“养心殿还有几座皇帝议事与住的地方,底下的地砖一直铺了十层往上,为的便是防止人挖密道进去,最薄弱的便是
殿下在图纸上标注的栖梧殿,但要挖空,也需要不少时间,“玉奴慎重道:“城外的密道,只需一两月便可疏通完,难的是皇宫之内,需小心被人发现,耗时会久些。”
宋枝鸾点头:“时间长些也无妨,重要的是稳。”
玉奴点头,“半年是最慢的情况,若是一切顺利,四五个月便可完工。”
“好,这些你们比我知道的多,商量着来就好。”
“是。”
宋枝鸾不能离开太久,说完便离开,玉奴则留下来继续,稚奴把带来的吃食都分发下去,紧跟着宋枝鸾离开。
-
宋枝鸾回到正厅坐下时,那副“涌泉跃鲤”的绣品正好绣到了眼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