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鸾熟悉名瓷,这样的颜色的确难得,足以媲美官窑了。
“连日来,总有信鸽飞往南边,微臣便留了心,找到机会翻出残渣。”
“是个好礼,”她重新用布把碎瓷片包上,道:“若你在东宫里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来找我。”
喻新词道完谢,怕惹太子起疑,没有多留,起身告辞。
宋枝鸾倚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有人踏上了画舫。
她以为是稚奴,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缜穿着月白色广衫,脸晒的黝黑,笑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别来无恙啊,灵淮!”
宋枝鸾不动声色的把那枚瓷收入袖里,看着宋缜,她也回了个笑:“堂哥别来无恙。”
上一世宋缜随父造反,被谢预劲镇压叛乱后,两人被五马分尸。
她从皇宫出来就大病了一场,听民间传言,死状极为惨烈。
宋枝鸾不知道宋缜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那条路的,从她认识他起,就没有看到宋缜对权力表现出任何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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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中也不求上进,做到骑步尉便到了头。
他们本该在地府再见的。
眼下却仍在人世间。
宋缜常来公主府做客,也不与宋枝鸾客气,拿起茶杯就倒茶,“听说你被禁足了,我就来看看。”
宋枝鸾明知故问:“堂哥这段日子去哪儿?我禁足这许多日也不见你来看,快解除你才来。”
青年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嘴角的笑也轻微顿了下,可语速还是很快,像提前打过腹稿:“父亲奉命去做钦差,非说留我在京中会翻了天,便把我绑去了,这一去就是三月,辛苦的很。”
“诶,对了,那个土包子呢,怎么不见她进来,外面杵着干什么?”
玉奴闻言,微不可察的皱起眉,想进去时,稚奴拉住了她,笑道:“姐姐,我觉得宋世子就是来瞧你的。”
“胡说什么?”
稚奴但笑不语。
宋枝鸾也喊了玉奴一句。
玉奴一进去,宋缜那厮就挤眉弄眼,大大方方展示出他晒的像煤炭的脸,按他的话说,很有男子气概的脸。
“殿下。”玉奴无视他。
宋枝鸾道:“堂哥许久没来了,你带他四处逛逛,我有些乏了,
先睡一睡。”
玉奴像是接过了烫手山芋,身边的人还在催促她:“赶紧的,听不见我妹的话吗?”
她瞟了一眼他,做手势:“世子请。”
宋枝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拿出袖里的瓷片,轻轻把玩。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可以救一救宋缜。
起码不要走上上一世的死路。
宋亮不成,就换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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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卧日湖到后花园有一条狭窄小径可以直达,短短几步路,宋缜吊儿郎当,走走停停,一会儿说这朵花好看要细细赏看,一会儿说走累了要在树下歇歇,硬生生磨了一炷香。
玉奴面无表情:“不如我向公主禀告,为你抬个轿子来?”
宋缜枕着双手,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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