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传闻不可尽信。
宋枝鸾注定是要辜负这位老人家的一番好意了,若是闲暇时,她定有心思欣赏男色,只是情况不同,她也得先将正事办了。
老管事点头,从袖里拿出一封信:“殿下,这还有一封将军给您的信。”
宋枝鸾略有些怔忪。
从前他未按时回府,也是如此,即便托人捎了口信,也要修书给她。
哪怕是敷衍的一两个字,她也会好生收好。
最后那些信都去哪儿了?
宋枝鸾对于这部分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她太久没想起过这些了。
大概是烧了,撕了。
宋枝鸾接过信,夹在指间扇了扇风,笑道:“老人家,还有其他的么,没有就退下吧。”
“是,殿下。”
乌泱泱的一群人陆续离开,连服侍沐浴的侍女也没有留,宋枝鸾住进来的第一日便吩咐过不许打扰,谁也不敢违令。
宋枝鸾洗的很快,为防意外,她还特意梳了个国公府侍女的发髻,穿着白色中衣。
做完这一切,宋枝鸾轻车熟路的来到谢预劲的房间。
幸亏离得近,她只需要动作快些,就能避人耳目。
暗门打开,宋枝鸾拿着烛台沿着楼梯,侧身下去。
前一段路她昨日夜里走过,因而没有过多停留。
走到一半,宋枝鸾面对三条岔路陷入了沉思。
左右两条她知道通往哪,但中间这一条,却是她印象里从未有过的。
“果然有改动,幸好今天来了一趟,否则不慎挖空了,简直就是把脖子送到了谢预劲的剑上,”宋枝鸾心有余悸,稍作思考,便往中间的路走,“已经到这了,这路的尽头是什么,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走了不知多久,远处终于有了一点点光。
并非是蜡烛的光,像是从地上漏下来的光。
砖块不会漏光,能漏光的,难道是木板?
宋枝鸾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身后一片漆黑,像是被墨
水反复涂抹才能有的乌黑,前面亦是未知的恐惧。
她握紧了烛台,将烛火的光源靠近自己的两颊,温热的火苗暖着宋枝鸾冰凉的脸,丝丝缕缕的暖意扶平脖颈后的发麻的皮肤。
宋枝鸾还是走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
石梯之上却是木。
踩着石头往上,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响在耳边,然后将木板推开。
出乎意料的沉。
宋枝鸾费力很大的劲才推开,月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被照的睁不开眼,曲着手背挡住,看到眼前的场景,魂都被吓飞了一半!
打开这道暗门前,她想到这漏光的地方是逃生的地方,连通哪一处山林,或是他们这些商议事情的地方,造兵器,运送粮食的密道。
但万万没想到,正对着出现在宋枝鸾面前的,竟然是——
穿她衣物戴她首饰的一个“人”!
一个做的惟妙惟肖,和她有八分相似的金人!
这是她的衣冠冢!
这个金人不应当放在棺材里吗,谢预劲为何要把她摆在屋子正中间?
还挖了一条通道,将她的衣冠冢和他的寝房连通?
怎么?夜里睡不着,他也会走过来在这睡一睡吗?
“真是疯了,”宋枝鸾后背发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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