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裾上绣着的是祥云纹,微微拉高,这是踮脚的姿势。
他头顶处传来一阵暖意,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已经忘了眨眼。
宋枝鸾颇为得意摸着他的头:“还挺聪明。”
她既认了陆宴为义弟,那么就会将他视作自己人。
陆宴的眼神怔在原地。
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似乎也不需要。
宋枝鸾是真的欣赏他,有些人就是这样天赋异禀。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达成心愿,她从前觉得真情难求,从不屑于在感情里用手段去谋取什么,好像一旦有所求,就是在玷污这份感情。可结局却并不好。
陆宴是天生的生意人。
她在阁子里挑了几样,逛了一圈后打道回府。
……
新阁子开业的第一天,陆家便在家中设了大宴,宾客来往奔走,各处讨彩头。
陆宴忙到最晚回来,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廊道里的佣人说话:“这下大公子可真是扬眉吐气了,灵淮公主也不知怎么看上的他。”
“你是不知,我听大公子身边伺候的人说,大公子身上现在还有股子鱼腥味,公主竟闻得惯?”
“公主哪能让他近身?她定然不知大公子是贱奴出身,若非陆家收养,他哪来的机会见到公主,这人啊,不过一个‘运’字。”
“要我看,公主定是看中了大公子那张脸,背地里……”
“这些菜都是送去哪儿的?”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端盘的佣人吓的差点摔了,连连哈腰:“回大公子,奴才们正要前去正厅送菜,客人们都等着呢。”
陆宴微笑,从荷包里拿出三块点心,“你们辛苦了,这是花萼楼的点心,吃一些吧。”
佣人们窃喜,接过行完礼,走出两步。
“吃着东西,嘴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公子……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奴才不是故意的,公子!”
陆宴从剩下的点心里取了一块,咬在口中嚼碎了,再包好收起,放入怀里。
“行了,别让客人等急了。”
……
临近黄昏,公主府里新生的梨花像裹了一层蜜,枝叶渐长,桥下的藤蔓已能够到桥头瑞兽。
宋枝鸾回府之后就在给玉奴写信,还未写完,耳畔就传来秦行之的声音:“殿下,齐连死了。”
“嗯。”
玉奴离开后,公主府亲卫统领一职,就交给了秦行之,每日前来禀告已是惯例,她语气波澜不惊。
秦行之动用人脉也未找到齐连的尸体,这说明杀他之人的权势甚至在秦家之上。
听闻齐连是近几月宋枝鸾身边最受宠的人之一,他原有许多的话要回禀,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无所谓的话。
他回看着她,道:“是。”
“慢着,”宋枝鸾看向他眼底,心底忽的有些不太爽快,她放下笔,花笺粉润,映着她的脸颊面如桃花,“这个表情,你是觉得本公主很冷血?”
“没有。”
“说谎。”
秦行之回:“殿下为何要在乎微臣的想法?”
宋枝鸾明显顿了顿,片刻之后,慢悠悠地勾唇,“本公主闲来无事,关心关心未来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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